我听到他们边吃边议论着什么。
“这现场会开的有意思,到底是让我们来学习什么的呢?参观的这些东西,是正面教材呢还是反面教材。”
“当然是正面教材,不过,海州这边好像搞砸了哦。”
“这下子海州的脸可丢大了,我看他们那常务副主任的脸都挂不住了,集团老板的脸更难看啊。”
“更难看的是省里那些人的脸呢,我看都拉的很长很长。”
“下午的言我看进行不下去了,看他们怎么做典型经验介绍,看他们如何能开得了口。”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带着或惋惜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语气和表情。
听到这些议论,我的心猛地一沉,第一个反应就是看现场的时候出事了,现场的参观点出了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呢?
我这时想到我还有一部分报亭没有来得及去巡查督促落实布置,难道会是这些报亭出了问题?这些报亭能出什么问题呢?
听这些人的议论,似乎性质很严重。
到底是什么问题会如此严重呢?
我急于找到答案,出了餐厅,到处找我们的人。
终于在一个休息室里找到了自己人,孙栋恺秋彤元朵都坐在里面,还有宣委的那位常务副主任。常务副主任的脸色铁青,孙栋恺脸色阴沉,带着高度的紧张,秋彤眉头紧锁,神色冷峻,元朵则显得非常惶恐。
他们不吃饭,在这里干嘛呢?
我进来后,大家看了我一眼,却没人说话。
我找个座位坐下,看着孙栋恺和秋彤。
秋彤这时问我:“伤员什么情况了?”
“救过来了,没事了!”我说。
秋彤舒了口气。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问秋彤。
秋彤看看常务副主任和孙栋恺,没有说话。
我又看着孙栋恺。
“亦克,你手机怎么回事?”孙栋恺问我。
“没电了。”我说。
“你的驾驶员手机又是怎么回事?”孙栋恺又说。
“也没电了。”我说。
“胡闹。”孙栋恺说了一句,口气十分严厉。
我有些蒙。
常务副主任这时看着我:“你叫亦克?”
声音很低沉阴冷。
“是的。”我忙说。
“你是行公司的负责人?”他说。
“是的!”
“报亭是你们公司负责搞的?”他说。
“是。”我说。
“这次的现场会是你负责筹备的?”他又问我。
我点点头。
“是我负责的,亦克只是协助我!”秋彤这时突然说。
“秋总,我没问你。”常务副主任看了秋彤一眼,秋彤不说话了。
然后他又看着我:“现场参观的点,都是你安排的?”
我点头:“是的,是我安排的,路线和点都是我安排的。”
“这些点你都提前去落实布置通知了没有?”常务副主任的口气带着几分恼火。
“我——”我顿了下,“我们的一个副总去落实了大部分,然后他家里突然有事请假了,剩下一部分我本来昨天想去落实的,结果下面的站上一位行员出了车祸,生命垂危,我……我就急忙赶到下面去了,这才刚赶回来。”
“也就是说,有一部分报亭你没有去落实到位,是不是?”常务副主任看着我。
“是,没来得及,我本来想昨天能赶回来的,可是,没想到那边的伤者伤势太重,我走不开,于是就没来得及去落实。本来我想让其他人去代替我落实的,可昨天光顾着抢救伤员了,我一紧张一忙,把这事忘记了。”我说。
常务副主任似乎不想听我的什么解释,冷冷地看着我:“落实好参观点,这是你的职责,是不是?”
“是。”我点点头。
“你没有完全尽到职责,是不是?”他又说,口气还是很冷。
“这个……是。”我硬着头皮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