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这样,平时在人前板板正正像模像样人五人六的样子,但是一旦到了人后,一旦喝了点酒,一旦灌了些猫尿,一旦到了被人捧着巴结的场合,就忘乎所以得意忘形,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就原形毕露,就色胆包天。这样的人,我们坚决不能用,坚决不能重用,我们的管理队伍里,必须要剔除这样的人。”
似乎,虽然孙栋恺还没有回去调查,管云飞就已经认定这事是真的了。
其实,我觉得此事极有可能是真的,最近一直春风得意被各经营单位捧着吹着的苏安邦喝多了酒确实是有狂的迹象,我听闻过几次。
没想到苏安邦此次真的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孙栋恺点头:“管主任说得对。”
我不由替苏安邦担心起来。
管云飞接着端起酒杯,看着大家说:“好了,这事先不提了,今晚是栋恺主任请我吃饭,我叫栋恺约了大家一起聚聚的,刚才的不快算是个插曲吧,来,好久没见到大家了,大家一起喝酒,我先敬大家一杯酒。”
管云飞如此一说,酒桌上的气氛活跃起来,大家纷纷敬管云飞酒。
管云飞脸上开始有了笑模样,似乎忘记了刚才生的不愉快,放下酒杯,看着我说:“小亦,听说你前段时间挨了个处分,停职反省一个月,这期限快到了吧?”
我忙点头:“快了。”
管云飞说:“这个处分,你觉得挨地冤不冤?”
我说:“不冤,犯了错误就要接受处分,我无话可说。”
管云飞看了孙栋恺一眼,然后笑了下:“根据你犯的错误,其实我觉得给你的处分太轻了,该狠狠处分你的。”
我心里一愣,卧槽,不是你暗中救的我吗,怎么这会儿又这么说。
我一咧嘴,没有说话。
管云飞继续说:“我猜,这次你处分从轻,肯定是栋恺董事长给你讲情了。”
我没有说话。
孙栋恺微笑了下,也没说话。
他似乎是默认了管云飞的话。
我心里突然明白,管云飞这是在戏耍孙栋恺,当然,这戏耍似乎只有我和他心里最明白。
当然,吉建和秋彤能不能猜到,我就不得而知了。
但曹莉和孙栋恺却似乎是没有明白的。
管云飞接着对我说:“小家伙,这段时间反省地怎么样了?深刻不深刻?”
我说:“我一直在做深刻反省的,要不这会儿给你汇报下?”
管云飞说:“那倒不用,我不听这个,还轮不到我来听,你还是先给秋彤和栋恺汇报吧,我可不想背上越级的罪名。”
大家都笑起来。
管云飞接着说:“停职期满后,在工作上有什么谱气没有?对下半年的行工作,有什么新的想法?”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管云飞的话,不由支吾了几下,然后看了孙栋恺一眼。
管云飞接着似乎明白了什么,对孙栋恺说:“栋恺,对小亦今后的工作安排,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孙栋恺笑了下:“这个要开会研究决定,听听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对这个管主任有什么指示没有?”
管云飞说:“你手下的人怎么用,怎么安排,那是你们集团的事,我怎么能干涉你们集团内部的事务呢?我是不参与这事的,你们自己决定好了。”
孙栋恺笑了下。
然后,管云飞说:“不过,对你们集团的行工作,我倒是有一点建议。”
孙栋恺说:“管主任请指示——”
管云飞说:“最近在学习期间,我一直在琢磨一个事情,关于全市三级报刊行的事情。”
大家都凝神看着管云飞。
管云飞继续说:“目前,海州的报纸是由你们集团行的,上面的报刊还是交给邮政来行,虽然邮政的工作一直做得还说的过去,但连续两年都没有实现报刊征订任务的新突破,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而且,在报刊征订费的支付上,邮政一直做得很不好,不痛快,磨磨蹭蹭,拖三拉四,老是想拖欠。他们现在是条条管理单位,我们管理起来很不顺手,他们对我们经常是明着一套暗着一套。
所以,这次学习期间,我认真思考了这个事情,借鉴外地的成功经验,我就琢磨啊,这今后上面的报刊征订投递工作,能不能交给我们自己的行网络系统来进行呢?你们集团的行网络系统,运转了若干年了,目前是很完善的,覆盖全市,而且全市的乡镇当天都能送达,这效率比邮政的要快,而且你们已经开始外报外刊代投代订业务,我看你们集团的行网络完全可以承担起这个重任。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