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的心里还很困惑,行公司是经营部门,经管办是管理部门,两个性质职能完全不同的部门,怎么可以由一个人兼任呢?既是管理者,又是经营者,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这不是很矛盾的事情吗?怎么能如此任命呢?
孙栋恺似乎知道我很困惑,但似乎又未必知道我在想什么,笑了笑,递给我一支烟:“小亦,是不是觉得心里很奇怪很迷惑?”
我接过烟点着吸了一口,说:“是的,很意外很迷惑!”
孙栋恺哈哈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意外,好吧,下面我来给你解惑。先,你一定会认为这次任命和之前我和你的谈话内容大相径庭,很奇怪,是不是?”
“是的。”
孙栋恺吸了一口烟,说:“这并不奇怪,人事的事,向来是变化多端的,期间随时都有可能生变化,这些变化是根据随时变化的情况和不断展的局势来生的,我们做管理者,就是要随时适应新情况,适应新变化,做出新的判断和决策,这是一名合格的管理者必备的素质和能力。如果这一点我都做不到,那我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集团董事长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之前我和你的那次单独谈话,准备让曹滕担任行公司总经理,让你担任办公室副主任,这是有充分的理由的,是根据当时集团内外的情况作出的决定,虽然和现在公布的结果不一样,但同样也是正确的,是经过充分考虑的,是从集团大局出的。至于现在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我来告诉你吧。”
我凝神看着孙栋恺。
孙栋恺顿了顿,接着说:“最近几天,集团内部接连出了几件事,一个是行公司出了一起重大安全事故,因为曹滕的疏忽,导致一辆行车坠入山崖,车辆基本报废,给集体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在集团内部造成了不小的负面影响,曹滕作为主持工作的负责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他及时向集团做出了深刻检查,但还是要承担责任的,这是必然的。
第二,那天我们和管主任一起吃饭,管主任对报刊征订工作提出了新要求,对我们集团的行工作施加了新的重担,这是严肃的任务,我们的行工作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和重任,面临着新的历史使命,面临着大规模的展和布局调整。
要圆满完成这项任务,要顺利实现这些调整,要成功实现这些转变,必须要有足够能力和魄力的人来管理行公司,而对于目前的曹滕来说,虽然他是具备一定的能力,但还不足以胜任,集团高层会上,大家一致认为,能够完成这项任务的人,非你莫属。
第三,还是我们和管主任一起吃饭那天生的事,你也在场,就是关于网络上那个海州神秘大人物猥亵女子的帖子,此事牵扯到经管办主任苏安邦,管主任为此大雷霆,事情不可忽视。事后按照管主任的指示,我牵头,吉主任和秋总一起参与对此事进行了详细的调查,最后证实此事属实,苏安邦确实是酒后做出了不适当的严重损害海州和集团形象的行为。
这是要严肃处理的,本着落实管主任指示精神的原则,会上,大家一致认为苏安邦不再适合继续担任经管办主任一职,要接受处分,而经管办主任一职,大家也暂时找不到更适合的人来担任。根据我的意见,根据我会前和秋彤沟通做工作的结果,秋总在会上提议由你来兼任这一职务,大家一职赞同,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样,也就是大家都认为你是最适合经管办主任和行公司总经理的最合适人选,那么,结果就是这样喽。”
孙栋恺说的貌似十分合情合理,既维持了自己之前和我谈话内容的正确性,又诠释了今天这个结果的合理性,反正怎么说都是他有理,反正不管怎么搞老大都从来是正确的。
同时,他还不忘记给我送人情,连秋彤的提议也是他沟通做工作的结果,似乎秋彤本来是不同意我担任经管办主任的,是他努力做工作的结果。
我点点头,做感激状:“感谢集团对我的信任,特别是感谢孙董事长对我的厚爱,无论之前的谈话还是现在的安排,我都时刻感受到孙董事长对我是十分关爱和关心的,我都明白孙董事长培养我的一片苦心,孙董事长对我的栽培,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孙栋恺呵呵笑起来:“小亦,你能理解我的想法,我很欣慰。”
我接着说:“还有啊,我还想问问相关的人是怎么安排的?”
我心里此时关心的是赵达剑曹滕和苏安邦,我担任经管办主任,难道要和赵达剑一起共事?他会心甘情愿在我手下听我使唤?曹滕此次功亏一篑一无所获,难道他的心里能接受这个现实?
孙栋恺不给乔士达秘书的面子,难道一点曹莉的面子也不给了?虽然曹滕不是曹莉的亲弟弟,虽然曹莉对曹滕的事情不大上心,但孙栋恺果真就一点面子也不给曹莉?难道孙栋恺就真的会让曹滕此次如此难堪难看?难道孙栋恺会就此彻底放弃曹滕?我觉得不会。
还有苏安邦,此次他是被如何处分的呢?他的事情还会不会牵扯其他人呢?毕竟,这事是管云飞关注的,是他了大火的,孙栋恺是绝对不敢怠慢的,苏安邦的处分是必须的,那么,会如何处分呢?会不会还牵连到其他人呢?
孙栋恺点点头,似乎他预料到我一定会问这些问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今天的会,讨论的议题不止是你的事情,而是讨论了一系列的人事安排和处分问题。集团今天就会下文件公这些人事安排,我可以提前告诉你,让你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