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今天上午的事,一方面让曹莉感到畅快,但另一方面又有些不平。她畅快的是不知是谁对秋彤来了狠狠一击,这是她极其希望看到的。但同时这又让孙栋恺也不利索,她又不由想维护孙栋恺的利益。
曹莉心里其实最明白,孙栋恺和秋彤之间是没有任何事的,她比谁都清楚。换句话说,如果是她,就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来。
如此,对这个背后写信捣鼓事的人,她内心似乎是带着复杂的态度的,但在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义正言辞义愤填膺的样子。
曹莉这么一说,大家都随声附和,曹滕对我说:“查也不难啊,你看看那信封上的字迹不就得了。”
“看那字迹,歪歪扭扭,不像是右手写的。”我说。
“弱智,既然人家要想做这事,自然不会在这上面犯低级错误!”曹莉说曹滕。
曹滕笑了下:“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曹滕真的做弱智状了。
“这样看来,还真的是很难查的,除非报案!”苏安邦说。
“这点事,这样的事,你觉得值得报案吗?你觉得能报案吗?你唯恐事情闹得不大啊,一报案,还不让集团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了?”曹莉又数落苏安邦。
苏安邦挠了挠头:“也是的,曹总说的对。”
“那怎么查呢?怎么办呢?”赵达剑说。
“我看很难,既然那人想敢做这事,就一定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就预防着有人要查的。”曹莉说。
我点点头:“是的,不过,既然孙董事长批示要查,那我还真的查一查,只不过,我自己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查查谁了。哎,老板一句话,下面忙半天啊。实在不行,就拖下去吧,拖些日子,孙董事长火气下了,慢慢忘了也就算了,大不了被孙董事长训一顿算了。”
“秋主任还没回来,她要是回来知道了这事,估计也会很生气,也会让你去查的。”苏安邦说。
“可能吧,孙董事长安排的事我做不到,秋主任安排的我更做不到,夹在之间很痛苦啊,没办法。”我苦笑着。
“其实,出了这样的事,查只是老板的一个态度,对这种事,老板必须要有个姿态,必须要你去查,不然,那岂不就是等于有这事了,岂不等于是默认了。其实老板或许也知道是查不出来的,但即使做个样子也要做,这是做给下面人看的。”曹莉说。
曹莉说的或许是有道理的,说不定孙栋恺真的是这么想的,到底是曹莉了解孙栋恺的心思。
对如何做下一步,我其实心里已经慢慢有数了,我刚才说的这些话,都是在为我的下一步做铺垫。
我决计要改变一直被动的局面,决计要利用这次事件起一次反击,决计要开始着手处理早晚该处理的,决计要开始着手削弱孙栋恺的势力。
我决定利用此事先把赵达剑送进去,彻底毁了他。
这是一个祸根,留着他早晚还会作事。
也就是说,我不准备向孙栋恺汇报这事是赵达剑做的,也不准备告诉孙栋恺我没有查出来,我另有打算。
如果告诉孙栋恺这事是赵达剑做的,孙栋恺不可能立刻公开处分赵达剑,这会让他戴上公报私仇的帽子,而且凭着他和赵达剑的同学关系,也会让他为难,顶多他会很恼怒恼火,顶多他会今后找个机会撸了赵达剑的位子,不再信任他重用他。
这没有达到我的目的,与其这样,不如干脆我直接把赵达剑送进去算了,省得孙栋恺为难。
还有,如果我告诉了孙栋恺,他信不信又是个问题,他早就知道我和赵达剑之间一直是不和的,说不定他会认为我是在借机公报私仇嫁祸于赵达剑,那对我自然是不利的。
而把赵达剑送进去,只是我的目的之一。
从赵达剑哪里喝酒回来,我直接把方爱国叫到一个茶馆,边喝茶边对他安排了一番。
我递给方爱国一个纸条:“你给我找两个人,这两个人属于摩托党,经常干夺包的活,他们活动的地点和外貌特征都在这上面写着。找到后不要惊动他们,只管跟着就是。”
自从那次现这两个人后,我就给他们做了记号。
方爱国接过纸条看着,边点头:“没问题!”
“这两个人是专干夺包的事情的,职业窃贼,狗改不了吃屎,他们一定还会继续作案的。你们盯住他们,一旦现他们再次作案,你们呢,就要做见义勇为的人,上去把他们抓住,然后扭送给治安单位。”我说。
“哦,那然后呢?”方爱国看着我。
“然后就通知我,然后你们就没事了!”
“这样啊,那太简单了。”
“去吧。”我笑了下。
方爱国去了,然后我直接去了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我摸起内线电话打给了苏安邦:“老苏,那个负责给集团高层办公室送报纸信件打扫卫生的活,是谁负责的?”
“小秦。”苏安邦说。
“你通知他来我这里一趟。”
“怎么?他出什么差错了?”苏安邦说。
“呵呵,没有,我和他谈谈话,问问他最近的工作情况,顺便再提提要求。”我说。
“好,我还用过去不?”苏安邦说。
“呵呵,怎么,不放心我和他谈话?还是嫌我越级啊?”我笑着说。
“哪里……”苏安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