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还真有这么无聊的人做这样无聊的事。”秋彤喃喃地说,“做这事的人太卑鄙了。”
“我之所以要专门告诉你这事,就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不要有什么思想压力!”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能有什么思想压力!”秋彤说,“大不了让上面来查好了,我是清白的,我不怕查。”
“现在还到不了那一步,这事还没有展到那个程度,今天及时被压住了,没有扩散没有闹大。”我说,“我之所以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指的是今后,恐怕还会有这样的无耻小人干类似的勾当。”
秋彤点点头:“我明白,这样的事情是老把戏,屡见不鲜,有些人,总爱拿这样的事来诋毁打击人,我也知道,有些无聊之人最喜欢对这样的事津津乐道添油加醋到处传播。要是连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那我也不用在圈子里混了。”
秋彤的话让我心里感到了几分安慰和轻松,我知道她是有这种抗压能力的。
“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不要去找孙栋恺的婆娘解释什么,越解释越黑越被动,见了孙栋恺,也要装得没这回事似的,你就当不知道没听说。”我说。
“我傻啊,我当然知道的。”
“那就好。”
“只要我自身站得正,我不怕什么谣言诬陷的,我不怕!”
我看着秋彤倔强的神态,没有说话。
吃过饭,四哥开车送秋彤回家,回去的路上,秋彤看着车外,一直没有说话,神色冷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秋彤下车后,四哥开车送我回去,路上,我把今天的事情详细和四哥说了一遍,包括我的打算和正在进行的措施。
四哥听完,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可以,就这么做,是该到了给某些人教训的时候了,你这么做,可谓一箭双雕。”
我笑了下。
“李舜的那个女人,付梅,她前几天回来了一趟,是不是?”四哥突然问我。
“是的……”我接着把付梅回来离奇失踪的事又和四哥说了一遍。
四哥听完,沉默了半天,说:“这事……我怎么觉得似乎有些蹊跷。”
“是有些蹊跷,不过,我没想透到底会是什么事。”我说,“而且,付梅回去后应该是告诉了李舜,李舜那边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似乎李舜是信了付梅的话。”
四哥锁紧眉头:“李舜没反应,你没想透,不代表没事。凭直觉,我感觉这里有道道。不过,什么道道,我暂时也想不出。”
“你认为会和伍德有关吗?”我说。
四哥犹豫了下,点点头:“是的,我怀疑此事和伍德有脱不开的干系。只是,我没有想明白伍德到底捣鼓了什么事。”
“为什么一定会和伍德有关系呢?”
四哥又沉默了片刻,说:“直觉!”
“伍德现在似乎并没有老实消停,似乎他又在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
“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消停的,不作到死是不会停歇的!”
“伍德似乎在怀疑芸儿什么,但其实芸儿并没有和李舜合作。”
四哥看了我一眼:“伍德的性格,他会怀疑任何人,他身边的人,他都会怀疑的,甚至包括皇者包括雷征。这是他的性格决定的。同时,也能看出,伍德其实内心里是不自信的,在他强硬自得的外表下,其实也有虚弱脆弱的一面。
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有真正的朋友,永远不会有真正可以信赖的人,他无论和谁合作公事,无论使用什么人做事,都是带着防范的心理的。他手下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他会全面使用让他们了解自己的全部事情,每个人只能是做局部,和他合作的人,比如雷征,他也一定是有很多事情隐瞒了的。”
四哥的分析和老栗那天说的如出一撤。
我点点头:“是的,老栗也这么说过。”
“而这也正是伍德的狡猾奸诈和可怕之处。他可以全面掌控你,而你却只能看到他的一部分,就好比两个人对弈,他的武器能打到你,而你却够不着他。”四哥又说,“我总感觉,不管伍德的本质如何,但他是一个具有战略眼光的人,他不会注重局部的得失,他是在用战略驾驭战术。和伍德相比,李舜实在是差了一筹。”
四哥的话我也有同感。
“但这并不能说我们怕了他,伍德虽然狡诈奸猾高明精明,但有一点他是绝对不拥有的,那就是他没有站在了正义的一方,他失去了道义的支持,他不具备正能量。一个不拥有道义的人,即使再猖獗再狠辣再高明,总是要完蛋要失败的,总会众叛亲离的。这是事情展的必然。”四哥说。
我点点头:“对,所以我们是不怕他的。”
“虽然不怕,但绝对不可以轻视,要高度重视伍德,他不是刁世杰!”四哥提醒我。
我又点点头。
四哥然后就不说话了,目视前方,似乎在专心开车。
第二天,上班后,秋彤神态很正常,似乎她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人告诉她昨天生的事情。
上班后开了一次集团高层会,会上秋彤和孙栋恺碰面也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倒是孙栋恺神态有些不自然。
我想孙栋恺心里一定是很恼羞的,一直想对秋彤图谋不轨不成,反倒被人扣上了一顶帽子。
他心里很清楚,秋彤是他的敌人,说不定秋彤什么时候的突然举措就会让他身败名裂。而且,虽然秋彤目前只是集团三把手,但按照秋彤目前一路高歌猛进的态势,说不定那一天秋彤取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应该对秋彤带着高度的警惕和敌意的,他内心里应该对自己的现状带着深深的危机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