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不以为然:天下男子谁不爱女色?所谓洁癖,无非就是别扭挑剔,罗真最终不是娶妻了吗?会娶妻就说明他不拒女色,那冯锦绣一个乡野村姑,就算她识得几个字,长得齐整些有几分特别,又怎能及得上自家天姿国色、千娇百媚的小表妹?
“夫君是否觉得,咱们秀秀才貌不及冯氏?”
“那倒不是,两个秀秀各有千秋,若非要认真比较,郁秀秀或许要比冯绣绣美貌几分,不过,冯绣绣神韵气质极特别,更难得是……不知道如何说,总之她很吸引人,是个令人感觉放松、安心、兴趣盎然的妙人儿!”
南宫照看着太子眼里的纠结和隐藏的不满,解嘲地笑了笑:“冯锦绣是大名,人家也叫绣绣,是罗真专门给她起的小名儿!”
太子妃垂下眼帘:“罗真三年多之前就认识咱们家小表妹,知道她小名叫秀秀,为何要把他妻子也叫秀秀?夫君不觉得,这其中有隐情?”
“什么隐情?”
“三年前表妹就喜欢罗真,是我们夫妻认为她年纪尚小不宜过早谈婚论嫁,劝她再等等,暂时歇了那份心,可我们都没问过罗真,蔫知他没有那个心思?或许当时他也喜欢、记挂秀秀表妹呢?不然为何一直记着‘秀秀’这个小名儿,如今还给他妻子给用上了!”
南宫照哧笑一声:“你多想了,罗真要是惦记,他会有所表现。就像对冯锦绣……你都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冯锦绣,大名里有个绣字,取小名叫绣绣并不显突兀啊,我还想这么叫她呢,可惜人家不愿意!”
太子妃再次觉得胸闷,她咬了咬牙,真是受不了!
“我觉得还是应该试一试,为了秀秀的病情着想。如今在秀秀来说,罗真就如同她救命的药一般!”
太子妃叹出一口气,用锦帕轻按眼角,略带伤感道:“可怜秀秀未及笄便成了丧母之女,姻缘路自不会比别的姑娘顺遂。她素来信任并依赖我们夫妻,将我们当至亲,夫君也这么疼爱秀秀。若不是她死心眼记挂罗真,至少身体倒还能平安无事,现今弄成这样……还不知道她撑不撑得下去呢!”
南宫照眯了眯眼:“丧母之女怎么啦?谁敢论说秀秀的闲话?秀秀也才刚及笄,年纪还小着呢,姻缘不顺遂这是从何说起?难道我南宫照还不能给她寻到一门好亲事?”
“夫君是一片好心,可也得她自己愿意啊……”
“行了,你是她亲表姐,再与她好好谈谈,若她心意不改,非要罗真,我勉为其难说和说和,看能不能劝得罗真纳贵妾,至于成不成,那可就管不了!”
“是,妾身替秀秀谢过殿下!”
侍从进来禀报说罗真已来在前院,南宫照道:“让他进来啊!”
侍从为难地偷瞧一眼太子妃,轻声回答:“保定侯不肯进内院,说既是太子殿下召唤,必定是有公事要谈,他在外院等就可以了!”
南宫照无语,顿了一会道:“你们去请他来,没照实说?”
那侍从低着头:“成国公府门前停着好些车马,人多眼杂,属下没找着吉祥,只见着宝良,照实说了让他去报给保定侯的,可这一路来保定侯只问太子殿下有什么事,并没提及郁姑娘!”
南宫照再次无语:“你这样,还能当我的耳目吗?宝良早已不跟着罗真,他是冯锦绣的人!你让他去传这话,他能说清楚吗?还不得克扣个半句一句,罗真完全不明就里才好呢!”
侍从苦了脸:这就是上位者们爱玩的把戏,夫妻手下人还分你的我的,各为其主!这也罢了,谁知道保定侯的贴身小跟班宝良,忽然间就成了保定侯夫人的人!而且宝良居然为了新主子擅作主张没把话说清楚,根本不理会旧主子是否会因此办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