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收到消息,雪国的那两位,都被蔺争派人拦住了,至少一日之内,脱不开身。”白蜡烛光闪烁,一滴滴蜡泪流淌,语气越严肃,道:“你现在还不适合现身,毕竟蔺争势大,控制了几乎整个帝都,他苦心策划多年,等的就是今日雷霆一击,如果正面相抗,我们没有丝毫的机会,他在明,我们在暗,这才是我们的优势,你不要因为获得了力量,一时冲动,导致我们功亏一篑。”
鱼非言剑眉一掀,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不住了。
……
右相府。
在后院花圃之中。
有人急速跑来,回报道:“回禀相爷,俞先生和秦先生都已经按照计划行事,那两位都已经被拖住了。”
削瘦的老人点点头,笑了笑,从旁边侍女的手中,接过了热毛巾,擦了擦头颈,随州将毛巾丢给侍女,对旁边的一位浑身都隐藏在黑色帽衫长袍中的人,道:“如何?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好,看来你还是遵守着我们的约定的,如今距离界域通道的天启之时,还有两个时辰而已,在这两个时辰之内,一定要攻破光明殿,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蔺争。”黑袍帽衫的阴影中,传来了阴测测的的声音。
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竟敢当面直呼蔺争的名字,而且语气之中,颇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实在是让人震惊。
但蔺争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不以为意,道:“呵呵,光明殿的力量,基本上已经完全被拔除,根本不用担忧,此时只不过是一座空壳子而已,只需一个时辰,既可以攻下,本相亲自去攻。”
说着,他对远处花圃外站着的亲卫招了招手。
亲卫应命一声,转身而去。
须臾返回。
却是四个亲卫,抬着一个虎头兽骨的巨大箱子到来。
“【白虎战甲】,时隔多年,又要使用它了。”蔺争语气有点儿感慨,刺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那虎头兽骨的大箱上。
血滴落在白虎头眉心间,迅速渗透下去。
下一瞬间,虎头泛动一股奇异的力量,原本紧闭的虎目猛然之间睁开,箱子打开,其内一团玄黑光影,瞬间迸,将右相蔺争直接包裹在其中。
“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光晕之中,传来了右相蔺争的声音。
……
……
光明殿上空。
胖子背后的几十个箭囊中,一半都已经射空了。
“你为什么要躲?你不要躲,有种正面接我一箭。”
'“你耍赖,居然用扇子挡我的箭。”
“小泥鳅,不要跑……”
“啊啊啊啊,你站住,我不射你了,我好累,咱们说好,先不打了,休息一会儿。”
“嘿嘿,没想到吧,老子偷偷放暗箭……可惜啊,居然被你躲过了。”
整个厮杀过程之中,胖子就像是一个话唠一样,不断絮絮叨叨地大吼着,将他贱人本质展现了个淋漓尽致,原本是一场生死攸关的对决,却被他搞得像是玩闹一样,。
对面的玉面郎君憋着一口血没有吐出来,他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下作的对手。
但偏偏这胖子的箭术,当真是可怕诡异无比,而且每一箭都力大无穷,玉面郎君试着用折扇正面挡了胖子一剑之后,他就彻底收起了正面对抗的心思,只能依靠游走和身法,不断地靠近胖子,伺机反击。
对于任何一个弓箭手来说,近身战都是一场噩梦。
但胖子却是个例外。
一旦玉面郎君近身,胖子就抡起手中的长弓乱舞了起来。
看似乱,实则是无懈可击的防御,玉面郎君竟然攻不进去。
而另一边。
枯木老人就显得狼狈多了。
他一身腐败藤甲,已经被斩碎了大半,手中的枯木杖也成为了两截,独臂神尼虽然只有一臂,但一柄银丝拂尘在她的手中,却堪比千手观音一样,将枯木老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该死的老尼姑。”枯木老人又惊又恨地咆哮:“当年真该杀了你。”
独臂神尼面色凛冽清冷,并不说话,银丝拂尘蕴含无限杀机,一根根银丝化作了天罗地网,从四面八方围杀过来,将枯木老人围在最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