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不要死,所以她被松开后只能起来收拾屋子;不过她身上太脏了,随着她的走动,屋里反而变得更脏了。
陈立德忍无可忍,只能吼着让她先去收拾自己。
朱青站在原地乍着双手看他:“可是我用习惯的洗水、护素、沐浴用品……”她叭啦叭啦说了一大通:“现在一个也没有,我的真丝浴袍与睡衣也一件没有来得及买,浴巾……”
没有这些,她怎么洗澡?这已经是最简的洗澡了,要知道她洗澡还要先用牛奶再用花瓣,现在什么也没有,让陈立德去准备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她才没有提牛奶和花瓣的事情。
陈立德咬牙切齿的挥了挥菜刀:“要么现在你去冲澡,要么你就过来受死。”他这不是绑了一个人质,这是绑了一个祖宗回来。
“可是没有换洗的衣物啊,总不能再穿这身出来吧?”朱青看着他很委屈。真不是她想的,也不是她的错,但是现在这人吼来吼去,仿佛一切都是她犯的错。
陈立德想杀人,不过真不能让朱青再穿着脏衣服走来走去,所以还真要给她弄套换洗的衣服;他皱紧了眉头看向沙,沙上是他穿过还没有洗的衣服。
朱青尖叫起来:“你杀了我,我也不要穿你的臭衣服。”事实上,她在陈立德真要杀人时了,还是拿了陈立德的衣服进了洗手间。
没有什么大小姐的毛病是治不好的,只是没有遇到能治这种病的人罢了;像陈立德绝不会容忍朱青,那朱青认为自己宁可死也不会穿臭男人臭衣服的想法,在现实面前还是烟消云散。
生死面前无大事,不过是穿一身臭衣服罢了,活着总比死了好。这是洗澡的朱青新领悟出来的人生道理。
因为朱青在屋里的关系,陈立德不敢打开窗子,所以就算被熏得头昏脑胀欲吐,也没有办法通风只能强忍着。
陈立德也不敢离开,怕朱青现在活动自如,万一他离开朱青再逃走或是呼救之类的,那他就真完蛋了。在卖出朱青或是拿到赎金之前,他只能忍受着朱青以及朱青带来的所有不便。
他恼怒的坐在沙上,恨得咬牙切齿,除了拍几下沙外也不能做其他的。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
陈立德忍不可忍的冲到洗水间门外,用力的拍起门来:“朱青,朱青,你给我出来!”
如果不是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他都要认为朱青不在房间里了。
朱青还真的在房间里面,因为卫生间的窗子太小,而陈立德住的又高,她根本逃无可逃;只不过她现在都要哭出来了:“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好。”
她真的没有用过这样的洗澡间,弄了一屋子的水,可是却没有洗干净自己;洗头没有地方,泡澡没有地方……,总之在这样的屋子里,她根本无法洗澡。
可是脱了衣服的她——就算没有脱衣服,她也无法叫陈立德进屋子里来问个清楚明白;所以她自己摸索到现在,却还是一筹莫展。
陈立德依然坚持拍门:“出来,快出来,人有三急知道吗?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在哪里都能解决的;你不能总霸着洗手间,快出来,已经三个多小时了,现在我要用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