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凌喝了一大口酒,大声自嘲,“可那有什么办法?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不公平!”
男子的黑眸闪了一下,悠然开口,“本来也许是没有办法,可你遇到了我,撒旦。”
他优雅地抿了一口酒,桀桀怪笑,“你猜这杯酒叫做什么名字?”
“什么?”
“诅咒!”
舞池中的镭射灯突然朝这边照过来,一晃而过,在男子脸上留下一片刺目白光。
“诅咒?呵呵,”柏凌笑得花枝乱颤,“诅咒谁?诅咒什么?”
“诅咒你讨厌的那两个人啊!诅咒他们不会在一起,各自都得不到幸福。”
“怎么诅咒?需要代价吗?”柏凌自嘲,“电视里这种邪恶的交易通常都有代价。”
“一点点。”男子并不介意她的讽刺,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用你自己的幸福,换取他们两个也得不到幸福。”
“没所谓啊!反正我也不幸福。”柏凌又打了个酒嗝,她的吐字有些不清,却毫无怯意地望着他,一字字认真说道,“呵呵呵……我当然可以这么做,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幸福!”
“很好,你的诅咒生效!”男子宣布。
“呵呵呵……你好有趣!”柏凌抚掌大笑,“这地方真好,果然好极了!我现在一点都不伤心了!来,我们接着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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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去给我找!把南阳的每个地方!每寸地都给我翻过来!找不到凌凌,我把你们统统枪毙!”
柏靳文狠狠挂上电话!
他气愤填膺,又将电话线两把拆了下来,连同电话一起砸到墙上!
“老柏!你说话注意下用词,别被人抓了把柄!”周艳棠虽然也是忧心如焚,却还是劝爱人不要太过冲动。
柏靳文参加过越南反击战,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虽然如今位高权重,可一旦雷霆震怒,那骨子里的匪气便会冲破斯文的外壳,杀气震天,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文化程度不高,年纪很小就服役,因为冲锋时候不怕死,不要命,军功章都是一串串的。退役后转业到了地方,起点就是中级法院的副院长。又凭着军队里称兄道弟的那套,很快混到了南阳市高级法院的第一把交椅。
在周艳棠印象里,柏靳文的脾气,近年来已经收敛了很多,学得像文职出身的那些干部一样,平时衣冠楚楚,说话冠冕堂皇。
他不再那么粗粝暴躁,也很少骂人,因为整个南阳市,几乎没什么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也遇不上什么不顺心的事。
但今天,他似是近十年来头一次那么大的脾气。
女儿柏凌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