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静了片刻。
林莫言突然笑了笑,对邢天航说:“我说你也真是吃香,这郁家和柏家都是我们南阳的富贾诸侯,偏偏两家的大小姐竟都哭着抢着要你邢天航进门!你也真不知是哪辈子烧了高香!”
邢天航苦笑,“我正愁消受不起,林大少尽管拿走不谢!”
“不开玩笑!”林莫言瞪他一眼,“你去问问柏靳文,他不是要个女婿替她女儿遮羞吗?我去啊!我年富力强,等这个不明所以的孩子生下之后,还能保证他们三年里生两个嫡亲的柏家子孙呢!”
邢天航摇头,“你觉得柏靳文会肯么?”
“唉,我晓得自然不肯。只有你邢大公子才是柏凌心头好,别人那可是千金难换。”林莫言轻轻自嘲。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纵然洗脱了冤枉,但一两年的牢狱总是要的,怎么跟她结婚?”
“那你说怎么办?”
邢天航吸了口气,深邃双目盯着家中陈设,东瓶西镜。
“莫言,你知不知留在镜子或者玻璃上的指纹,一个多月以后都不会消失?”他突然说了一句。
林莫言听得莫名其妙。
他不禁伸手去试邢天航的体温,恐他病中开始胡言乱语。“天航,你还好么?要不你先去睡会儿,明天再说。”
“我说真的。”邢天航将林莫言的手挡开,“柏靳文觉得我有求于他,这才异想天开,但其实他忘了,他也是有把柄抓在我手里的!”
“你是说周艳棠打伤你的事?”林莫言豁然开朗。
“不错,郁家柏家都已经把我们逼到绝路,再不奋起一击,就真的只能束手待毙。”邢天航沉声说道。
“好,你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邢天航点点头,“我那时候人在医院,不晓得小语将家里收拾了多少,但仔细找找,蛛丝马迹总还是有的。我们尽快搜集证据,证明周艳棠入室行凶。
我再联系网络媒体上的一些写手,如果柏靳文依旧不肯替你换回设计图,我们就把这些证据全部曝露到网上!“
“对!”林莫言激动起来,“‘市高法院院长夫人带领特警私闯名宅,痛殴无辜群众泄愤’这样的标题一定是他不想见到的!”
他重重一拍邢天航肩膀,大笑着将几日来的愁云惨雾一举驱散。
“还是你小子厉害!郁冬森、柏靳文全都卑鄙无耻,我们也不用客气!
天航,善恶到头终有报,我就不信这世上真就没了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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