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打开母亲的照片,一张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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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琳致电至总裁室。
过了好一会儿,邢天航才接起来。
“邢总,想提醒您再过五分钟有高层例会,讨论有关在卡尔加里开新项目的内容。”
邢天航“哦”了一声,声音异常疲弱,缓缓说道:“麻烦延迟十分钟,我会过去。”
朱琳收线。
邢天航重新躺回到沙上,咬紧牙,紧按住额头。
上午开会时就觉得不对劲。
头痛没有像以前直面和郁小凡的时回忆那么尖锐,但那种钝痛也是要人命的,就像有把软刀子在脑中来来回回地割,痛得他人都要蜷缩起来。
他早已吃过药,那种高剂量的止痛药,却仍没有什么用处。
邢天航抬起头,看桌面上的钟。
离会议还有4分钟。
他开始深呼吸,祈祷这磨人的疼痛能快些停止。
也许……也许我应该把明天的日程挪一挪,下午腾半天空去看一下医生。
上次那个黑医生因为家族史而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这很让他反感。母亲是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这没错,但母亲只是因为受了刺激,并不是什么别的。而且她安静的时候,看上去那么美,那么温柔。
但黑医生有一点提醒了他,那个小白楼里的人。
他暗自查了一些资料,排除迷信之外,其实世上真的有许多手段可以改变人的精神意识,那种科幻片里植入记忆的桥段也并非没有根据。
三年前自己爱上小凡实在太过突然,而明显的转折点就是带小语看了那个心理医生之后。
这个人,太值得怀疑。
那时候和小凡还是普通朋友,自己很为小语的情况着急,无意中向小凡提起,小凡就向他推荐了这个人,说他是国际知名的心理学大师,在国外很受追捧,只是国人不懂,在这里反倒没什么名气,开了家私人诊所聊以度日。
邢天航谨慎起见,还特地去网上搜了下那个邵泽平的资料,现果然在国际心理学领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立刻就带了小语前去。
次日是小语的十八岁生日,他在海边餐厅布置好一切,期待能早些结束她的臆想症,然后顺利同她表白。
但当他从邵泽平的心理诊所出来,再以后的事情,就很难记清楚了。他以为自己是死了心,慢慢同小凡在一起,也同凡尘俗世中那么多年轻男女一样,恋爱,结婚。
直到最近,他才逐渐像从梦里醒来,现自己三年过得浑浑噩噩,完全不知所以。
他不晓得就这样怀疑邵泽平是不是太武断?因为据小语的讲述,那个人似乎还不错。
可若真的是他,三年前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他何苦要对自己下手?
受人指使吗?那指使他之人又是谁?自己情感后来的指向——郁小凡?
邢天航不愿意这样去想。
小凡纵然骄纵了些,但不至有如此疯狂。会因为爱,找一个催眠大师强迫自己。
那时的她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罢了。天天娇着宠着,不经世事,连踩死只蟑螂都不敢,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何况看后来小凡的表现,并不像是事先知道。郁东森向自己提出结婚时,小凡她明显是忐忑的,而自己答应时,她的惊喜也那么明显。当不至于是事先预谋而装出来的。
邢天航觉得,不论如何,他必须和这个邵泽平碰一下面。三年前的事必须要弄清楚,这个幕后黑手不除,谁晓得将来还会有什么诡异的事情。
虽然和小语已再没可能,但邵泽平现在每天都和她在一起,他必须弄清楚那个家伙的底细,确保小语的安全。
邢天航准时打开会议室大门,衣冠楚楚地坐于长形会议桌席。
“沈年,先跟大家介绍下卡成的基本情况和房产开政策。”邢天航简洁明了地做了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