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曹越的,是司法部部长的公子,追了柏凌半年无果,两个多月前刚刚和文化局局长的女儿结婚。
曹越斜睨邢天航一眼,打了个酒嗝说:“我冤什么!柏大小姐冷若冰霜,天天板着个脸,也只有和这种木头人天生一对!
你们看看,这大喜的日子,两个人坐在那里,动也不动,话也不说!哼,这种老婆就是美如天仙,我也消受不起!”
众人顺着他所指望去,确见主桌上,邢天航与柏凌无甚交流,特别是邢天航,僵直坐着,面前碗筷动也未动。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新郎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有人说道,“也从未听闻柏凌结交什么男友,却一夜间遍喜帖说要结婚,真是费解!”
“何止没有结交男友,本来都已经要出国的!我妈有朋友是省教育厅的,说自费留学的资格审核都做好了,突然又不去了。”
“这算什么!哎,你们是不是地球人啊,竟然都不晓得这位邢公子背景?”另一人按捺不住,得意洋洋出来抖落八卦。
众人不以为然:“什么背景,驻加大使的儿子啊!想不到柏大院长路子通天,本以为只是和军区那些人来往密切,没想到在外交部也有关系。”
“唉,大使的儿子只是身份之一,你们不晓得人家现在可是郁丰集团的的总裁啊!
郁丰晓不晓得?就是越江大桥案的那个!郁丰前任总裁的千金小姐,可就是我们现在这个新郎官的前任女友!”
底下一片哗然。
“啊!照你这么说,那这位邢公子可够狠心的啊!前任岳丈刚进号子,立马就上这儿讨新岳丈欢心来了!”
“谁说不是呢,这翻脸比翻书还快,陈世美都没这么绝情的哇!”
“唔,如此人物,也只有柏大院长驾驭得住啊!嘿嘿,以后大家可千万别生女儿,要真遇上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把你卖了你还帮着数钱呐……来来,喝酒喝酒!”
酒席上嘈嘈杂杂。
聊两句八卦,再吃两口菜,心足意满。那些曾追求过柏凌的,逞个口舌之快,狠狠报复一把。那些有求于柏靳文的,夸几句新郎潇洒,新娘漂亮,趁机表个立场。
人心,几分真假。
主桌上,柏凌偷偷望一眼邢天航。
邢天航能将任何衣服都穿得好看,尤其是正装。
精良的面料,妥帖的裁剪,总能将他挺拔身形完美勾勒,而他的温润优雅也总是最好诠释了绅士的品格。
因为婚礼,他今天选的是礼服款衬衣,复古的小立领上系一枚黑色领结。
胸前的白玫瑰,与她髻上插着的那朵,是一对吧。
是啊,一定是!她亲眼看着化妆师把它们从同一株上剪了下来,再分插在两人身上。
并蒂花开一枝连,她和邢天航竟然是夫妻了。
柏凌轻轻推了推他,“天航,你还好吧?为何一点都不吃?”
邢天航淡淡说:“我还不饿。”
“不饿也吃一点吧,等下恐怕要去敬酒,肚子里先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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