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母亲还误伤了天尧,就当两相扯平了。
“是我不好,一时冲动。”邢天航按了按仍一阵阵抽痛的额角,勉强说:“我一会儿去跟齐教授道歉。莫言,你先帮我拟个辞呈。我一起带过去。”
林莫言望着他,咄咄说道:“天航,你若还把我当兄弟,那你就别瞒我!你到底什么病?
我跟你在一起几天了,每次一开饭,你都找各种理由不吃,还总动不动就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出来时跟虚脱了一样!
你到底有什么问题!那个邵医生说的脑神经又是怎么回事!”
“最近事情多,胃口不好而已。”
林莫言绷着脸,站起来就往外走。“行,你不说,我去问那个邵医生,他再不肯说,我就让小语去问!”
“莫言。”
邢天航终于投降,无奈叹了一声,“别问了,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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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晚餐,看了好戏的媒体和宾客都陆续散了。郁家大宅里,又剩清清冷冷母女二人。
郁小凡换了孝服,坐在火盆旁烧元宝,她还未倒时差,熬夜的脸卸了妆就略显苍白,不知是被烟火呛的,还是真的伤心,冷俏眉眼熏得通红。
“这些元宝都是天航和莫言帮着折的,天航还更有耐心,我晚上害怕,他就一整夜一整夜地陪我。”齐凤坐到女儿边上,轻叹一声。
郁小凡绷着脸,不吭一声。
齐凤凄恻笑了笑,想起那天的事,仍声音颤,“那天本是你爸出来的日子,我都已经在接他的路上。车开到金码头,没想到就……就接到了那样的电话……”
她又哭起来,呜咽着说不下去,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我整个人都傻了,不晓得怎么办才好,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天航,打了他的电话。他叫我别怕,然后二十分钟就赶了过来。
后来的事情都是他在帮我弄,去监狱办手续,再把人接去殡仪馆,还有开死亡证明,注销户口。”
齐凤吸了口气,含泪说:“他说他外婆去世的时候办过一次,所以比较熟。那时候他才二十出头,刚到我班里。”
郁小凡冷笑一声,“他最拿手的就是这种道貌岸然的事情,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收买人心!”
齐凤望了望女儿,软弱的泪光被郁小凡的灼灼恨意一烧,立刻化了灰烬。“小凡,你……你也别这样说天航,他过得不好。”
“他过得不好,那是他活该!谁叫他做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我真是瞎了眼,当初竟会爱上这样一个人!”郁小凡从齿缝里迸出夹枪带棒的字句。
“小凡,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提了。当初那件事虽然是他提的,但我和你爸也早就有这个意图。
妈妈怕他经历了那样的手术会令健康受损,你爸又觉得他不得刑大使喜欢,于他事业展并无裨益。
小凡,我这些天看着天航,心里总会想,倘若当初我们并没有那么势利,在他住院的时候再多关心一些,会不会他就不提退婚。而你们在一起,会不会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