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思乱想。”邢天航脸色极白,揪着胸口的衣襟,压抑一声声咳,“爸一直都是最疼你的,不管在渥城还是在南阳。只是以他的身份,现在不方便说。天尧,我们既为人子,就该多体谅他,配合他。”
“哥是觉得,如果爸在,他也会赞成我自么?”宋天尧一只手放在车门上,犹疑地最后问道。
“是,他会为你骄傲。”
宋天尧一咬牙,推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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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尧的背影一消失,邢天航立刻拿出电话。
“炸爷,放消息吧。”
“是。”
邢天航说这句话,没有超过三秒。
但他可以预计,电话搁下后,将会有一个核弹级的消息在网络上瞬息炸开!一小时后,不,可能只要半小时,这条消息就会被转上百万!就会上百度热搜,成为南阳乃至全国民众家喻户晓的头条新闻!
炸爷效率极高。
邢天航还未走回到车上,手机上就接收到了炸爷在网络上转的微博。
“地产王国的肉色营销企划!”、“美艳总裁靠色相拿下自贸区!”、“市委书记偷情女总裁,捉奸在床当场打残!”……
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标题跃入眼帘,有图有真相。
那些文字,每一笔每一划都犹如匕投枪,带着有毒的刺和倒钩,虽砍的不是他,但血却一样喷溅了出来,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令他窒息。
那些照片,每一张都体现着老新闻工作者的敏锐和犀利。冯年凯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睡衣半敞,带着情事后的猥琐迷离。
郁小凡的卧房,邢天航虽未去过,但有的东西他一看便知。比如那套锦绣未央的彩瓷花纹床品,就是她独特的喜好,如今在照片上看来凌乱不堪,白色纸巾随意丢弃,还未及收拾。
这些和那些,都是在他授意下捕捉的,布的,扩散的。
郁小凡还未回来。
但她回来,恐郁丰已再也不是郁丰。
邢天航终于勾起惨淡薄唇。
“先生,上车吧。夜半,湿气太重。”阿德催。
邢天航极缓地点了点头,刚要迈步,突然整个人朝后倒去。
阿德大惊,忙抱住邢天航徐徐倒下的身子,遂看到一丝触目的殷红自他唇角边溢出。
“先生,先生,我送你去医院!”
邢天航无力地抓住他的手,虚睁的眼眸里神色空洞,“没用的,阿德,是我……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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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泽平将周艳棠往房间里一扔,就像大猩猩随意丢一个吃过的香蕉皮。
周艳棠惊惶无比,死死扒住门框想冲出去,凄厉嘶喊说:“你们这些下贱人,你们敢抓我!林轻语,你这个小贱婢!你串通邢天航一起害死了我家凌凌!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统统都不得好死!”
林轻语仍是怕她,不敢冲到最前面,隔着邵泽平,远远喊话:“周艳棠,你搞清楚,是你们把柏凌姐逼死的!你们逼她生下孩子,又逼她不要孩子,你们有没有把她当做是人?
这里是她最后生活过的地方,你若是还念着一点母女之情的话,就在这里好好忏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