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航颔。
这是意料中的事,柏靳文势力通天,既有了冯年凯的前车之鉴,自然对网络媒体要严密把控。不会再允许出现任何不利于自己的负面消息。
“邢先生,您说还能怎么做?这么大只老虎总不能不打!”炸爷眼睛通红,半是熬夜的疲劳,半是出征前的兴奋。
邢天航沉吟片刻,“没关系,我们先来说故事。现在不是流行自述式小说吗?将唐姣姣的事编成小说热炒,顺带拖一句说取材自真实事件。你适当把握时机,到一定热度后,再将这个故事的原型曝光。杀他个措手不及!”
炸爷一拍大腿,“妙啊,邢先生!您要来干新闻,我天天伺候您鞍前马后!”
邢天航微微一笑,“其实还是之前‘借刀杀人’的那一招。只不过套路是死的,人是活的。柏靳文在南阳权势熏天,若不依靠民众舆论的力量,现在还有谁能将他赶下王座?”
炸爷随口说笑了一句,“您父亲也不行?”
邢天航蹙眉,“我父亲?”
“对啊,您父亲不是邢何也吗?外交部副部长,比柏靳文还高着半级……”
“父亲是父亲,我是我。”
邢天航打断他,语声莫名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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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
齐凤早已经痊愈出院。林莫言虽然讨厌郁东森,但对于授课恩师还是极好的。他怕齐凤独居会再想不开,便将她接回自己家中,悉心照顾。
郁丰臭名昭著,市国税稽查队早已派人将公司查封。郁小凡一露面,便被公安经侦大队抓获,涉及不明款项愈4亿。
而一同前去的邵泽平却并未一同返回。
林轻语特地去拘留所看了郁小凡,她剪了齐耳的短,也没有化妆,看上去倒是顺眼许多。
她对林轻语说,邵泽平是与她同时回来的,离开那里之前还怕她逃走,一路紧拽着她的手,可等回到这里,就只剩了她一个。
林轻语心中一沉。
他们已用八音盒穿越了多次,还从未有过在中途迷失的事情生。难道真的会有什么时空漏洞,将他吞噬了?
不不不,林轻语立刻否定这个可怕的推断。
自己去过未来,四十年以后这个可恶的家伙也是好端端活着的。现在必定还在。
只是暂时离开了他们的视线罢了。
“嫂嫂饼,我是很爱很爱天航哥哥。但再爱,也不会用你的命去换天航哥哥的命。”林轻语抱着一只小奶狗说。
叨叨已经做妈妈了。
她留下一只和叨叨长得最像的小萨,取名叫“嫂嫂饼”。
嫂嫂饼出可爱的呜呜声,在她膝上蹭。
尊重生命,不论谁的命,这是良心的根本。为什么我们与栢靳文、郁小凡他们不同,也是因为这个吧。
不是他们没有爱,而是他们只有自己,只关心自己。
林轻语将这句话写到了日记本上,她翻了翻日记的扉页。今天的日期上有一个红色的爱心,那是她刚拿到这本本子时就画上去的。
今天是邢天航二十九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