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言说:“可你瞒不过多久的,他迟早会现。”
“他已有些怀疑,问我这个月怎么没来?”林轻语苦笑,“恐怕挨不过这个月底,他就会带我去医院检查,然后就会现我拿验孕的事情糊弄他。”
林莫言叹了一声,“你也别太担心了。有都有了,难道他还逼着你去做掉?”
林轻语哼了一声,冷冷讽刺说:“我跟你说,这种事别人我不敢说,不过邢天航绝对做得出来。你忘了当年我怎么求,他都死活不肯跟我在一起吗?”
“这些都过去了,那时有办法降住他,现在也一定会有。小语,你要怎么做,哥一定帮你。”
林轻语用最后一根手指饼,刮干净杯子里的甜奶油,“哈”了一声,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
“哎呀,别搞得那么悲戚戚的,好像我就要上刑场似的。他不是当年的邢天航,可我也不是当年的林轻语。谁怕谁啊!再说,泽平还没回来,我们也不是全无希望,说不定他真做了什么改变了命运呢?那不是皆大欢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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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语只有最后一句是真的。
她纵然不是当年的林轻语。但这些年下来,所有的进步,也无非是胆子肥一点,心脏更强一点,扯起谎来脸皮更厚一点罢了。
她对邢天航除了撒泼打滚,依旧毫无办法。
所以她虽然说的时候是百毒不侵一个屌样,但事实上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被现,会被他拖去医院做检查,现她已经怀孕的事实。
她甚至想偷了护照,独自出逃。但想想这一逃最起码八、九个月,又舍不得。
他总共也不过就剩一年不到。
那么短的日子里,每天看着他都不够,又怎么愿意分离?
所以,唯一的希望便是邵泽平。
她每天晚上闭上眼睛前都默默祷告,期待他能快些回来。回来告诉她——肚子里的宝宝是健康的,催眠也从未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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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天航坐在阳台上,戴了副无框眼镜,一边看书一边等林轻语回来。
最近的日子其实挺清闲。
正天那边,他已经彻底交给了林莫言。郁小凡也咎由自取,郁丰亡了,他大仇得报。现在每日只要关注一下栢靳文那边的动向,看什么时候打下最后一张牌,将周艳棠送去投案就好,花不了太大精力。
视力倒确实有些糊,看不了十几分钟就必须休息。不过他耐心好,断断续续地也能坚持下去,只是不愿在小语面前看书,省得她一惊一乍,如临大敌。
她今天和林莫言出去喝茶,他想着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就坐在阳台上等她。
他觉等人的感觉原来既美好又孤独。
他想象之前有多少个傍晚,他的小语就曾坐在这里等他。她刚烧好晚餐,手上还带着油烟的香气。夕阳将最后一缕美丽的霞辉披在她的身上,令她美如神祗。
保时捷驰进小区,他完全没有看见。直等林轻语进了门,他才惶觉,匆忙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