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髯老者咆哮道:“是又如何!”
鲁达又哈哈大笑道:“如果是,那咱们之间可就是老交情的喽。”
黑髯老者喝道:“谁与你是老交情,少在那里套近乎。”
鲁达摇摇头道:“就你这样也配与你们套近乎。我说的是老交情就是曾经在沁源城会过你们铁笔门的人。”
黑髯老者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打了我师侄子郑大抓的小子呀,这还真是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今天在这儿遇上了。”
鲁达仍然冷笑道:“遇上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黑髯老者勃然大怒,连垫三步,双笔分扬,就在他准备动手的二刹那,后面已传来严义德虚弱乏力的叫声道:“住手,曾兄赶快住手呀。”
姓曾的那位黑髯老者身形暴旋退了回去,大声地叫道:“严兄且请歇息,容我曾来福,替你报仇雪恨!”
严义德提着气叫道:“等一等曾兄,等一等。”
曾来福信信收手,走到严义德的身边愤恨的道:“严兄,幸亏我与师弟路经此地,遇见了你,否则,那狂妄的小子将你伤成这样,这不是明摆着是要你受尽痛苦而死吗!”
鲁达仍然淡淡的道:“我做事,一向爽快,从不拖泥带水,若是我要姓严的死,何会拖到现在。”
曾来福吼道:“你不要猖獗,我曾某马上让你自食其果。”
鲁达不以为然的道:“曾老头,你在道上的风头不大,然而口气倒是不小。”
曾来福面颊的肌肉往上紧抽咬牙道:“你这猖狂跋扈,目中无人的小辈,今天我就要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看看。”
鲁达一挺胸指点着地上的尸体道:“这些,都是想给我教训的的。如果阁下有兴趣与这些死人为伍,那就来吧。”
扶着严义德的年轻书生双目如焰,扬声厉叫道:“好一个双手血腥,杀人如麻的凶徒,严老大的伤,这满地的尸体,全是一笔笔的血债,今天必须让向你讨回。”
鲁达一笑道:“我与二位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二位却好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想拼死拼活的。”
年轻书生暴烈道:“严老大对铁笔门有数次仗义相助之恩,替我们化解了不少与江湖同道间恩怨,就凭了这些,我们师兄弟也得为他讨回公道。”
鲁达巴达巴达嘴啧啧了几声道:“夺命阎王,这二位对你还真够意思,但你告诉他们是不是我的对手。”
严义德咬着牙,嘘嘘气道:“二位千万别冲动,你们的好意我领了,但我实在不忍二位为了我有所失闪。”
曾来福强硬的道:“不可!严兄,我师兄弟怎能眼睁睁看着这事,袖手不管呢。就算这小子有三头六臂,我们也要替你出这口气。”
严义德摇着头道:“不行呀,且慢……二位请听我说。”话音未落,扶着他的那位年轻书生,将严义德的坐姿一正,突然跃身而起,凌空一个跟斗翻出,抖手间,双笔如电,光芒闪闪,暴射鲁达。
鲁达巍然如山,站着不动,钢刀微颤之下,一点而出,时间、部位,拿捏得如此之准,只这一刀挥点,已将那年轻书生“呼”地逼退六七尺。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年轻书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上这一招,满以为即使不能奏功,至少,也可以收到震敌之效。哪知才一行动,就让对方给碰了回来,刹那间,一张俊脸胀得通红。
鲁达笑笑道:“朋友,人长得蛮秀气,但并不是人生秀气,武功也就是上乘的,多学着点,别再出丑卖乖了。”
年轻书生没有回话,大吼一声,身形急进,双笔点飞穿刺,来势更为凌厉。
鲁达仍然原地不动,钢刀挑截挥舞,来去如电,因为刀身的闪动太快,看上去竟似波浪滚滚而来。
年轻书生腾闪攻扑,铁笔指戳,带起点点寒星冷流,但是,却就是攻不破人家那看似随意挥洒施展的钢刀影。
明眼人一看即知,双方的本事相差得太远,简直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尖叱着,年轻书生双笔暴洒星点如雨,在眩目流灿的芒点交织中,蓦然全身猛蜷,弹伸直泄而下。
这是铁笔门的不传绝技:群星天降。
鲁达居然不挡不闪,钢刀反而立时撤举斜扬,好像在欢迎对方这招群星天降撞入自已的怀中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