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牛的托塔天王晃盖正坐在家里“吱吱吱”就着小菜一口一口美滋滋的喝着小酒,忽然庄丁进来道:“庄主,门外有个学究模样的人求见。”
晃盖放下了酒杯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庄丁出去片刻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晃盖一看,来人不是自己的老朋友吴用吗!
可是此时的吴用已经不是自比卧龙诸葛亮那风度翩翩的模样了。
头上虽然仍然戴着学士帽子,却歪歪斜斜扣在脑袋上,脸上沾着灰土,身上的儒服也破烂不堪,仿佛是刚刚从烂草堆里钻出来一般。
晃盖站起身来挥手示意庄丁下去后,问道:“吴先生,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了呢。”
虽然吴用与晃盖两个是铁哥们,可是吴用那里能说自己是因为勾搭知县家的女人之事。便撒谎道:“陶兄,小弟现在已经辞去了闻知县家的私塾先生一职,特意前来探望你这位老朋友,那知道半路上遇到了抢劫的贼人。”
晃盖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好你先洗洗脸再说,还有我现在不叫陶豹了,已经改名为晃盖,以后你千万要记住了,别在人前叫我陶豹。”
吴用点了点头道:“晃兄放心,吴用从来不认识什么陶豹的。”
晃盖嘿嘿笑道:“知我者学究也!”
吴用洗过了脸,晃盖搬过来一只凳子道:“先生坐坐,赶快喝杯酒压压惊。”
吴用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吱溜”一口喝了进去唉声叹气道:“唉,人要倒霉放屁都要砸脚后跟,喝口凉水都塞牙!”
晃盖安慰他道:“加亮先生,别在那里唉声叹气了,人在江湖走,那有不挨捧。好在你性命保住了。”接着晃盖又问道:“不知道先生以后有什么打算。”
吴用道:“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干什么?还仰望着晃大哥多多帮助!”
晃盖哈哈大笑道:“先生,你我之间还用的这样客套吗,正好我这东溪村要办个学堂,你就留在这里当教书先生吧!”
吴用急忙道:“那好,真是太好了。”
时光流转,伴着朗朗的读书声,吴用暂时安下自己那浮躁的心在这东溪村蜇伏起来。
南阳诸葛庐,那里曾经卧了条龙。
郓城东溪村,如今趴着的也不是条凡虫。
小村的宁静,并不能使人心真正的安静下来。
蜇伏着的吴用,时时刻刻关注着江湖的风吹草动。
江湖虽然暂时是平静的,但平静之中总在是酝酿着更大的风雨。
忍耐中等待,等待中忍耐。
机会往往就萌生在忍耐与等待中,
默默的等待了两年,机会终于来了。
这是鲜花盛开的五月天,
季节是鲜花盛开,吴用是心花怒放。
因为他得到了一个消息,可以说这是让他精神振奋的好消息。
吴用得到了这个消息后,急忙来到了晃盖的家里。
天气炎热,此时,晃盖在自己家的葡萄架下面放着一张大躺椅,光着膀子躺在那儿,拿着一张大蒲扇,在那忽挞忽挞扇着风。
见吴用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便道:“先生,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吴用看了看左右没人道:“大哥,大好的消息!”
晃盖急忙坐了起来道:“什么大好消息!难道是朝庭又要开科放考了。”
吴用道:“大哥,你可别再拿这涮兄弟我了,吴用早已经死了那份心了。”
晃盖着:“嘿嘿,我是在与你说笑呢,说说有什么大好的消息。”
吴用往前凑了凑道:“大哥,你可曾听说过有位叫梁中书的人。”
晃盖道:“听说过,我是京城时就听说过,那小子是正和元年的榜眼,还是当朝太师蔡京的乘龙快婿。只不过是有些文才罢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吴用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那是当年的他,如今这位梁中书可是今非昔比了。”
晃盖诧异的站起身来道:“这小子怎么个今非昔比了?”
吴用叹了口气道:“唉,人家如今可是北京大名府的知府大人喽!”
晃盖晃晃脑袋道:“知府大人又怎么样,我晃盖也不用他来提拔的。倒是你应该去那北京大名府找找他,也许他能看到你们当年曾经同场考科举的面子上,帮你弄个一官半职的。”
吴用道:“大哥,吴用现在已经没那个想法了。我今天到你这里来只是想与你说说蔡京要过五十大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