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武松不解的道:“掌柜的,那照你这般说来,前些年开店能够挣得些钱,那如今为什么不挣钱了呢。”
掌柜的叹气道:“大师,你是出家之人,不知这世事的艰难,过去那有这么多的苛捐杂税,可如今那是雁过拔毛,逼得人简直是没法活了。”说着向四周看了看道:“别得不说,那万岁爷今天修个艮丘,明日又弄出个花石纲来,你说那个不是从百姓身上出的钱。就说这一年一度的正月十五花灯会吧,也不都是从咱们老百姓身上搜刮的血汗钱。一场花灯会下来,那年不得花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行者武松道:“天子无道,百姓受苦,自古就是这个道理。”
掌柜的摇摇头道:“这皇帝都是好皇帝,可是都让身边的那些个乱臣贼子蛊惑坏了。瞧瞧当今皇帝宠幸的那些人,什么蔡京、高俅、童贯,那个是好东西,一个比一个坏。”
花和尚鲁智深道:“掌柜的。话可不能那么说的,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当今皇帝是个明君,这大宋朝的天下也不至于弄的这般乌烟瘴气的。”
掌柜的道:“大师所言极是,真是有道高僧,佛眼如炬。”
花和尚鲁智深哈哈大笑道:“哈哈,怎么掌柜的也拍起洒家的马屁来了呢。”
掌柜的道:“小的这那里是拍马屁的,这是我的心里话。”说着站起身来,给鲁智深,武松的碗里斟满了酒道:“难得今夜能与两位大师把酒畅谈,实在是生平快乐之事,小的敬两位大师一碗酒。”
花和尚鲁智深接过酒碗一饮而尽,行者武松也喝了一大碗。
掌柜的看到直咋舌道:“两位大师真是天人下凡,似这般的喝酒,小人开七八年酒馆来还是头一遭见到了。”
行者武松已然有些微醉,嘿嘿笑道:“嘿嘿,这算得了什么,想当年我一口气喝了十八碗酒,还去得那岗上打”
花和尚鲁智深一听,这行者武松又要讲自己当年在景阳岗在打虎的事迹急忙道:“兄弟,当年之事休得要提,免得引人不快。”
听了这话,行者武松这才醒悟过来,急忙岔开话头道:“我这人一喝些酒就是这样,信口开河,掌柜的休要见笑。”
掌柜的道:“小的那敢见笑,可见大师也是性情中人。”
花和尚鲁智深端起酒碗道:“掌柜的,难得今晚这酒喝得如此高兴,为此洒家也敬你一碗洒,祝你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掌柜的一口将酒干了,道:“大师实在是好心,可是就这小店,那里谈得上是日进斗,如今这城外有钱的人都跑到城里去了,还有多少人能来小店消闲的。”说着叹气道:“唉,别看这里只与东京汴梁仅仅隔着一道城墙,那可真是城里城外两重天的。别的不说,就说那樊楼那可以说真得是日进斗金的。哦,对了,不知两位大师在城里去没没过那樊楼。”
花和尚鲁智深道:“掌柜的,那樊楼都是达官贵人出入的富贵场所,似俺等出家人那能去得那里,那样岂不让人看笑话吗。就是到这里来还是偷偷摸摸的,不能让那主持方丈知道呢。”
掌柜的听了颇感同情的道:“也是的,你们出家人也实是不容易的,每天吃那清汤寡水的饭菜,那个受得了。出家再好,也不如在家快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