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差点嘛,你抱怨什么啊。”
“真是没心没肺,白害我担心了。”
斯幽笑了一声,走到进门去,却看到爹娘和叶臻,还有阿绣阿绯都焦急的等在院中。
“幽儿你回来了。”
钟夫人第一个奔了上来,牵起斯幽的手,焦急的说:“可担心死娘亲了。”
“娘亲,我错了,我今天出去玩了,一时忘了时间,不过我可和哥哥说过的。”
钟云舒刚跟进来,听到她如此说,又气又笑:“你只是跟我说自己回家,可没有说要在外面疯到这个时候!”
“好了,都是你不照顾好你妹妹,你还敢说!”
钟盛吼了一声,钟云舒在父亲面前,自然不敢顶嘴,他侧头瞪了一眼斯幽,却见斯幽向她得意的一撇嘴。
“斯幽妹妹回来了就好了,咱们先房吧。”
叶臻也微笑着走了上来,几人这才一起回房。
回到厅中,钟夫人看着斯幽一身男装,皱眉道:“幽儿,你怎么这样穿。”
“这样穿出去玩才方便一些嘛。”
“真是胡闹,好好的女孩子,不成体统。”
“爹爹,你还生气啊,我以后一定不会这么晚回来了。”
斯幽撒娇,钟盛微微一笑,叹气道:“你这孩子,就是会撒娇,爹没生气,就是刚才实在是担心,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郑重的点头,斯幽乖巧的说:“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晚上斯幽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她现在心里老想着以后如何去经营香楼,而且还要思索怎么去和爹娘说通这个事情,又想着如何再出去赴华少渊的约。
华少渊和华少沧!
正想着,斯幽突然想到那个轻浮的华少沧不但和华少渊同姓,连名字都是类似的,只觉得有些古怪。他们长得都挺好看,但是却长得并不像。华少沧是郡王,那华少渊出手大方,衣着富贵,只怕也是一个厉害角色。
想了半天,只觉得越糊涂,斯幽看了看外面,现在离天亮还早着,要是想要知道,也得明天才能去问钟云舒了。
第二天一早,斯幽跑去找钟云舒,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早早就去了齐郡王府,说是要去赛马。
想着那天那匹雪色千里驹,只怕钟云舒是新得好马,这段时间只怕都会赖到马场里了。
吃过早饭,钟夫人说要斯幽过去陪她说话,斯幽本来还想找个机会出府去见华少渊,闻言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去见母亲。
去了父母的房间,见母亲正在摆弄绣架。
“娘亲要绣什么?”
听到女儿问话,钟夫人微微一笑:“闲来无事,就想绣绣春景,叫你来帮我选选丝线的颜色。”
斯幽对刺绣是一点也不懂的,闻言脸上微红,支唔了两声,直站在那里。
“你这丫头,就知道你从小懒于针线,以后若是嫁了人,可怎么办呢。”
斯幽唤了一声“娘亲”,撒娇的挽住钟夫人的手臂:“人家才不想要嫁人呢,女儿要一直陪着爹娘。”
“尽是胡说。”
斯幽想到一事,便坐到了母亲的对面,笑问:“娘亲,爹为什么辞官之后,又开了一个酒楼。”
“香楼?”钟夫人忽听斯幽说起香楼,有点惊讶,“你爹他从少时就精心于馔饮之道,就算是不做御厨,也放不下自己的手艺,所以才开了香楼。”
点了点头,斯幽又试探的道:“听说香楼生意不太好啊。”
“是啊,你爹从来没有经营过生意,更遑论经营一个大酒楼了,这些年来,香楼也就是凭着你爹以前的名头,才能支撑下去。”
听着钟夫人这样说,斯幽倒是微吃了一惊,她上次去香楼,生意虽然不是十分的兴隆,但是气象还在,但是母亲如今说来,似乎是说香楼有点开不下去的意思。
“这么严重?”
钟夫人捻着一根粉色丝线,嗯了一声道:“你爹前段时间跟我说,准备关闭香楼呢,不过我看你爹虽说是要关闭,但是心里还是不舍的,毕竟香楼现在也是他唯一可以施展自己厨艺的地方了,也是他最后的慰藉。”
“啊,要关门!”
斯幽惊呼一声,看来她得抓紧时间,在父亲决定关门之前,把一切都搞定,要不然她这个未来的香楼执掌人,就没有地方去做了。
“女孩子,大呼小叫的,也不怕人笑话。”
钟夫人嗔怪,斯幽嘻嘻一笑,心里不住的思量着。
“娘亲,其实爹他经营不下去,可以交给其他人嘛。”
“你哥志不在此,你又是女孩子,能交给谁呢,咱们家里也没有其他的人口了。”
斯幽想了想,终是说了一句:“女儿其实对馔饮之道很感兴趣呢。”钟夫人微笑点头:“娘亲知道,你爹也说你极有天赋,只是你是女孩子,学了你爹的厨艺也没地方施展。”
“那可不一定。”
此时说出来不好,斯幽思索着,如何到时候向父亲开口。
“什么不一定?”
“没什么,娘亲你这是要绣桃花吗?”
“是啊,你看这个颜色好不好?”
斯幽不再说香楼的事情,只是和母亲一起商量着刺绣的丝线配色,打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