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聿突然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墨歌:“八百里加急将此书,亲手送到东爵皇手中。”
墨歌看了一眼信封,是用蜡密封好的,显然是早已经准备好的,不管太子妃会不会对他开口,殿下都已经准备好了。
“殿下,此事要告诉太子妃知道吗?”
“不用。”澹台聿大步上前,在黑暗的夜色中,一身银白胜过天际的月光。
萧尧从云洛情的驿馆中出来,走出正阳街不出十米,前方忽然左右横出二十多个黑衣蒙面人,领头之人是一个年纪颇大的老头,身后的黑衣人清一色的年轻男子,且每个人身上都散着一种叫做煞气的东西。
萧尧停住脚步,双眼一眯,扫着前方浩浩荡荡的黑衣人,双手负于身后,打量了一番。
双方都在打量着对方,并没有一触即的斗势。
“萧公子,我们主上想见你,可否请萧公子跟我们走一趟?”领头之人开口道。
萧尧抖了一下眉,一一指过黑衣人:“见面而已,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本小爷就算是不想去,看来也不行了!”
“那能不能容我问一句,你们主上是谁?”萧尧道。
“萧公子去见过便知道了,请吧!”老头话落,一辆马车从暗处驶了过来。
萧尧看了一眼马车,他今夜刚到金陵城,居然就有人知道了他的行踪,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他现在独身一人,且在路上遇过几次伏击,若是打起来,自己并无胜算。
他朝马车走了过去,赶车之人掀开车帘,萧尧略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上了马车。
第二日云洛情睡到了自然醒,青衣青裳进屋伺候她洗漱更衣,昨夜聿太子吩咐过她们,今日小姐要去普国寺,明日便要跪佛一日,青衣端水进来,将手中得一个牛皮信封随意往梳妆台上一放。
云洛情更衣擦脸之后,坐在梳妆台前,看见了信封,她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云洛情亲啟”几个字,她拿着信封晃了一下:“这是什么时候谁送来的?”
青衣看了一眼,道:“哦,是今儿一早在驿馆门口现的,上面写着是小姐您亲啟,所以便拿了回来。”
云洛情拆开信封,将信纸打了开来,上面很简单的写着两行字:若想萧尧活命,午时之前到菜市口。
没有署名。
云洛情忽然面色一变。
“怎么了小姐?”青裳觉,立即问道。
云洛情朝窗外看了一眼,现在距离午时已经不远了,立即从梳妆台前起身:“萧尧出事了,立刻给我备马。”
“是。”青裳立即出去。
青衣在后,捡起云洛情放下的信纸看了一眼,随即立刻跟了出去。
街上人群来来往往,云洛情一路策马而去,路边的小摊被掀翻了,人群老远听见马蹄声赶紧让路。
“行刑!”
云洛情赶到菜市口的时候,便听见监斩官高喝一声。
“住手!”来不及下马,云洛情在刽子手里的刀尚未落下前一秒大喊出来,围观的众多目光齐齐朝云洛情看去。
云洛情立即下马,人群中自动让开一条路,云洛情走了进去,对着监斩官道:“我看谁敢动手!”
监斩官只是刑部一个级别不高的小官,没有进宫参加宴会的资格,因此也就没有见过云洛情,不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太子妃,桌上的堂木重重敲了一下:“大胆刁民,尽管阻止本官行刑,来人,将她拿下!”
云洛情丝毫没将监斩官的话听进去,直接朝人犯走去,人犯身上穿着的衣服,正是昨日萧尧穿的那一身玄色,但是面容被杂乱的头遮住,看不清楚。
可云洛情还没走到人犯身边,手中拿着长矛的官兵已经团团将她围住。
“大胆女子,竟敢不将本官放在眼里,将她抓入大牢,等候审判!”监斩官见云洛情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一怒之下下令将云洛情下狱。
“你才大胆!竟敢对西楚未来太子妃不敬!”青裳气急,挡在云洛情身前,朝着监斩官大喝一声。
现场人声吵闹,青裳的话监斩官没听太清楚,从监斩台上走下来,站到云洛情对面五米开外的地方,指着云洛情:“以下犯上还敢有狡辩之词,活得不耐烦了!”
“恐怕活得不耐烦的人是你自己!”青裳反喝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