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霜从不欺骗自己的心,她知道,在短短的两个月里,她爱上了云惊鸿,爱上他的邪魅,爱上他的洒脱,爱上他的俊雅,也爱上他如火如荼的热情。
深秋时节,枫叶却红的愈加浓烈,自从和慕容霜共枕眠,云惊鸿一个月中竟然数次没有上朝,就如同此刻。
坐在铜镜前,慕容霜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和一个月前相比,少了一分青涩,多了几许妩媚,举手投足间魅惑动人,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皇帝也真是够仁慈,竟然容你这么放肆?你是不是抓着皇帝什么把柄了,这才敢如此放肆?”轻轻梳理着柔亮的秀,慕容霜心里却暗暗想,难怪古人都多子多孙,也是,天黑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黑灯瞎火的。
云惊鸿松松披着绛紫外衫,却结实的膛肌隐约露出,平坦的小腹竟然有传说中的腹肌,这一点,慕容霜很满意。
“谁能抓住皇帝的把柄?你是想将这话传入皇宫,将灾祸引致宰相府吗?”懒懒一笑,云惊鸿坐起身来,直视着慕容霜的背影。
慕容霜耸了耸肩,不以为然说道,“自古以来,皇权至高无上,岂容朝臣撒野?就算你是他最倚重的宰相,然而若是触及了他的权威利益,只怕照样被五马分尸,你这般肆无忌惮,他却能容忍你至今,必然是你们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比如,你是他手里的刀,替他扫清朝野,排除异己?”
慕容霜这话本是随口乱邹,却不料云惊鸿的神色蓦然变了,肩背猛然挺直,前一刻慵懒放松的目光顿时如毒蛇一般盯着镜前的女子。
“这话,你听谁说的?”云惊鸿的声音仿若自数九寒天传来,携带着冰冷阴森的气息,仿佛被人触碰到了底线。
慕容霜抬头,透过铜镜看到云惊鸿模糊的脸庞,阴郁,毒辣,甚至带着一抹暴戾,这样的云惊鸿,是她从未见到过的。
“这还用谁说吗?皇帝为了权位,亲生儿子尚且能杀,何况是你这个宰相。你年纪轻轻位居高位,必然是摸透了皇帝的心思,皇帝最怕什么?最怕有人反对自己,因此,在很多皇帝看来,肃清朝堂之上的尖刺,远比征战沙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