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隐约还记得,半个月前在迎接大洪门众人到来的礼队之中,这老者就跟在周天宗左掌门身后很近的地方,应该是周天宗里地位十分崇高的大人物。
此时此刻,他显然是在代表周天宗说话。
“每一届新秀大比,都会踊跃出无数杰出后辈,光耀四方,压得同辈黯淡无光,更是一战成名天下知,这就是新秀大比最吸引人的地方。”老者宏声道。声音震动人的心田,寥寥数语,已经让无数后辈登时变得热血沸腾。
一战成名天下知!
这本就是年轻后辈们心头最渴望的事情,出人头地。没有比新秀大比更快的方式了。这里,将决定他们的未来,将决定谁是龙,谁是蛇!
要么上天翱翔,要么跌落深渊!
但是在开始之前。谁又会认为自己不如别人,本就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哪个人心里没有傲视群雄的梦想?
“值此盛事,友邻大洪门也派人前来观礼,更有横练武道的英杰后辈共襄盛举,让我周天宗越显得蓬荜生辉了。”老者说着场面话,让下面一阵骚动。因为他这番话等于公然承认了谣言,这次大洪门的年轻后辈竟然真的要参加选拔。
“诸位稍安勿躁。”
老者显然也明白自己这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周天宗这些日子应该早已做好相应的准备,一见下方骚乱他立刻出声安抚起来。朗声道:“当然,大洪门的精锐弟子实力非凡,他们只是在选拔最后,才会与本门弟子切磋比试,只是以武会友,并不是正要参与其中。所以说,诸位不必担心他们的参与会扰乱新秀大比的选拔,一切如常!”
此话一出,才让众人平静下来,只要不牵扯选拔排名的大事。的确没有多大的影响。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这次选拔的时日,恰好接近周天门开启一个秘境的时辰,所以本门一合计。干脆让各宗弟子前往这个秘境,选拔比试之余,也能得到一些机缘和造化。”老者朗笑起来,“如果没有意外,不久之后,我周天宗独有的葬星密境。将会次让外人进入。”
“葬星密境里的好处老夫无需多说,想必各位早就心里有数了,这是一次机会,能得到多少好处,全看你们各人的造化了。”老者意味深长地道,“至于各大宗门最关心的排名,这次反而更加简单,一个月后周天门重新开启,以出来的前后定排名。这样应该算比较公允的方式了,不知如此,诸位可有什么异议?”
他稍等了一会,下面立刻响起了杂乱的议论声。各家宗门的门人提出种种疑问,他都尽力的给出解释,听上去十分合理。想来做出这个决定后,周天宗早就已经有了十分周全的考虑,务求明面上的公平,让各大宗门挑不出刺来。
但只要明白,这是周天宗的地盘,周天宗最了解的秘境,到底有多公平,人人都心知肚明。但说句实在话,周天宗本就是上宗,其门下弟子有些地利和优势,本就合情合理,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难能可贵了。
各家二流宗门选拔时,分组比试里的猫腻,不同样如此吗?
所以听着大致公平,这就让大多数人觉得足够了。
“既然如此,时间紧迫,距离周天门开启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咱们这就开始吧。”等到询问的声音渐渐少了下来,老者看了看天色,毅然打断道:“还请参加选拔的各宗弟子上前来,验明正身,准备进入周天门!”
各大宗门闻言也不敢再耽搁,抓紧时间对参加比试的后辈们再交代几句,就让他们都站到了那庞大拱门之下。周天宗分派出众多的门人,来到各宗弟子面前,一个个仔细的察验身份,整个过程忙而不乱,显现出了周天宗对这事的熟练。
与此同时,刘恒一面听华景秀对众人的吩咐,一面朝眼前这巨大而古老的拱门望去。
此刻,拱门前有一位苍老至极的老翁正在率领不少人,围绕拱门下的巨大阵法忙碌不休。刻画阵法的水墨艳丽如血,繁复而玄奥,更是占地极广,几乎将拱门下上百丈方圆的土地全部囊括了进去。
后辈们书写下的符文,这老翁都格外认真地仔细检查,挑出错误的地方,一面讲解一面亲自更正。
在阵法旁边,一头头珍奇妖兽被斩杀,它们在屠刀下哀鸣,放尽鲜血而死。大量鲜血汇聚到一个血池里,老翁不时朝血池投下各种古怪的东西,拿出一根极长的金玉石桨大力地搅动,让血池颜色不断变化,或是沸腾或是轰鸣,或是弥漫出醉人清香或是散诡异恶臭,最终还是会沉淀成最澄净的鲜红色。
这就是刻画符文的原料。
一整套流程,十分繁琐而复杂,花费也让人看得吃惊,可见开启一次周天门的秘境,代价远超很多二流宗门的想象。
等到阵法渐渐形成,巨大拱门忽然传出一阵阵细微的喳喳声,构成拱门的一圈圈玉石金砖,竟然渐渐散出点点瑰丽光泽。一块块金砖之上,有无数细小如蝇蚊的古朴字符接连亮起,又频繁闪烁,或明或暗,神异非常。
突然间,仿佛蛮荒远古的神物在复苏,在重新开始运转。
拱门之上,一圈圈玉石金砖咔咔转动起来,越来越快,甚至带起了疾风,呼啸轰鸣。最诡异的是,每一圈玉石金砖转动的方向竟是截然不同的,有些向前有些向后,有些飞快有些却缓慢。
无数的变化同时呈现,饶是刘恒,看了一会也觉得头晕目眩,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了。
拱门的光芒却越来越亮,最终亮得如同日月坠落在大地,如同就近在众人眼前,散出无尽光,无尽亮!
“周天门,已经开启!”
前方老翁忽然传出十分疲惫的声音,却有些急促,“开启时间稍纵即逝,各宗弟子,速速进入!”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那拱门的一切变化已经渐渐停止,或者说稳定了下来。拱门之中,只剩一个蒙蒙亮的光幕,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那拱门的一切变化已经渐渐停止,或者说稳定了下来。拱门之中,只剩一个蒙蒙亮的光幕,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那拱门的一切变化已经渐渐停止,或者说稳定了下来。拱门之中,只剩一个蒙蒙亮的光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