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火把,在地上找出了一个脚印所去的方向。
走了一段距离后,才现这脚印竟是时而出现又时而没有。
脚印小巧,难道……
在没有脚印处我仔细探查了一下旁边的树木,终于现了端倪。
这人竟是跃起踩着树木前行!
若非脚印小巧,我定然会觉得是师傅。
可这杀人利索的手法,我还是不敢相信是个女人。
女人!我心中猛地一震,难道是沉妆?
我绝不怀疑沉妆有这样的身手,只是她那天真灿漫的笑脸浮现在我脑海中,使我不敢去肯定。
一切待我追上之后便会有答案。
不多时,我又看见了如之前的一幕。
一只火把,三具身穿军服的尸体。
只是此地多了一物,又或者上一处是我没有现。
那是一个黑色的布袋,我将其打开之后,一颗头颅骸骨出现在我面前。
在头颅骸骨的顶端,有细小的针口。
我的心里越不能平静,所生的一切,已经不是我思考就能得出结论的。
我必须要见到真相。
我又想到了张疯子的话,这是一个局,有人在布局。
正在此时,一道凌厉之声呼啸而来。
直逼我耳畔。
我猛然的转身后退,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
当我看见一抹寒光的时候,本能的伸手抓住。然而寒光过后,出现在面前的这个身影让我有种侥幸。
她正是沉妆。
此时的沉妆与彼时变化太多,若非她一头乌黑的长和太过精致的脸蛋,我那里还能识得。
那一夜,她穿的是青衣,此时已成了黑色。
那一晚,她散的是清香,此时变成了腐臭。
这一天一夜里,她经历了什么?
“哎……”沉妆长长的一声叹息,整个人从高度警惕的状态一下子松散下来。
“你还不松手,是打算握到什么时候?”
我顿了一下才松开手,只是感觉到的一丝疼痛我并没有说。
“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沉妆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我点点头,看见她咬了咬牙,又道:“他们太可恨!他们都该死!”
我双手握成拳头,他们该死,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若不是他们,我的妹妹如今也不会躺在冰冷的棺材里……
沉妆道:“这里是他们今晚出来的最后一批人了,我们走。”
“去哪里?”
“找个又水的地方清洗一下。”
我跟着她走着。
“你还没有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师兄了?找到了吗?”
“师兄就是被他们抓了,那天晚上我现几个军人,然后就跟着他们,终于现了这伙军人的巢穴。”
“那你为什么没有直接把你师兄救出来?”
“你以为救人很容易吗?他们可是足足有一千多的人,而且个个有枪,就算我身手在好,也不能随便闯进去吧!”
“所以你就在暗中观察,他们出来一个你杀一个?然后把这一千多人杀光了你在进去?”
“没这么简单,我还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而且你当我是杀人狂魔啊!那可是一千多人啊!按照我现在一晚上才杀十个人的速度,那也得一百天了!一百天后,指不定师兄早被他们那什么了!”
我眉头跳了跳,道:“什么奇怪的事情?“
“咦,那边有水,我先去清洗一下再说,你就在这里别过来。”
我看着她跳跃着的背影,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此时的月光渐渐明亮起来,她站在小溪边缓缓解衣。
青丝随风而摆,她那玲珑身形也如鲛绡透一般。
“你再退后一些,走远一些,警告你啊不准偷看!”
我把身体向后挪了挪,靠在了一颗大树下。
抬起左手看见两道血痕,这正是刚才握住沉妆的匕造成的。
今晚她杀了十个人,在杀了十个人之后她竟还是欢快无虑,沉妆,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难道在你的世界里,只有善恶对错之分么?对着可以生,错着应该死。
虽然那伙军人实在也是该杀,但你这样的心绪坦然,让我有些害怕。
我望着夜空中若隐若现的星点,苏幕已经永远的离我去了。于凌鸢,此时此刻,你是什么心情,又在做着什么了?
我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们再也不是往日的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