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元帅笑得见眉不见眼:“陛下放心,这么可乐的事情,老夫又怎么会放过……老夫甚至在他们要去的所有的地方的路上,都安排了暗卫!务必要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然后,前来回报给老夫。最好最好,将云扬那小子的许多表情也全记下来,可惜不能亲眼目睹这场大戏,未免美中不足……”
皇帝陛下登时一阵愕然,这老货真是不是有点太过小题大做了。
为了这点事,居然出动了这么多暗卫。
但是,这样的世纪大戏,出动暗卫助演,确实是不算太浪费!
“老夫一辈子也没遇到这么舒心这么好笑的事儿,自然要多收集一些资料,等这帮家伙走了,老夫没事就想想,郁闷的时候也想想,自然而然的时时胸怀开朗,再无愁颜……”
秋剑寒嘿嘿一笑。老元帅这一刻,笑得居然有些猥琐……
皇帝陛下咳嗽一声,严肃地说道:“全部记录好之后,给朕也送一份,朕的监督你们是否公器私用,知道了么?!”
嗯,原来某千古一帝也是腹黑的角色,表面义正言辞,实则别有想法。
……
面对诸国联军的联袂拜访,将门接待,既不热情,也不冷漠。
总而言之,就是中规中矩;反而是云扬在将门老实了很多,话也说不了几句。
说实在话,将门的那位老太太,让云扬有一种从心里犯憷的感觉。总感觉在这老太太面前舒不开身、撒不了野……
上官灵秀带领着众位将军,在祠堂拜了拜;另有几位将军对于上官家的小校场特别感兴趣,绕着圈走了好几遍。
看着已经被摩挲的亮,如同涂了一层油一般的十八般兵器,看着小校场一百多年来被无数人练武踩踏得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地面。
看着那静默无言的一排排牌位。
看着每一个上官族人的身世掌故……
所有将军的表情,尽都归于沉默。
“上官胜,十五岁成亲,十六岁入军伍,十八岁升任大军先锋,二十岁,战死东疆……”
“上官杰,十八岁进入军伍,同年冬,为了解救被围困的同袍,率领三百骑冲营,死于乱箭之下,尸骨无存……”
“上官东;十六岁为偏将,十八岁为一营主将,二十二岁,成为一面之将,二十五岁,为三军副帅,二十八岁,为东军之帅,三十二岁,为玉唐大帅,三十五岁,遭流矢所害……”
“上官天南,十七岁成亲后入伍,当月战死黑石关……”
“上官……”
将军们骇然现;上官家族男丁,竟然从来没有超过二十岁才入军伍的,一般都是十六七岁便即踏上了战场,然后百战功勋,征袍血染,马革裹尸还。
出战之后,当年死亡的,不过是寥寥;那是实在运气不好所致;大部分都能够一步步在军中晋升,凭军功积累,成为将军,成为大将军,成为元帅……
尤其是这里面记载的一个人,众人对之最是如雷贯耳。
“上官无敌,……二十八岁,为西军先锋将,结义兄弟中埋伏被困,单人独马,冲击紫幽帝国二十万大军,从东杀到西,从西杀到东;来来回回冲了七次,杀敌万余,却因战马气力不支,马失前蹄,最终死于万箭围歼之下……”
这一条记录,紫幽帝国的那几位将军看得尤其仔细,而紫幽帝国第一元帅紫元龙的脸色,变得尤其难看。
紫幽帝国另一位满头头胡子都白了的老将军王玉堂脸上露出唏嘘之意:“老夫今年,九十三岁……在军旅之中,亦属高龄了……当初上官无敌冲阵之役,老夫当年十九岁,不过是一个伍长,率领五个兄弟,在军中效命……当日那一战,纵使距今时隔七十四年,兀自记忆犹新,每当午夜梦回,似乎又能看到当年那位无敌战将,策马持枪,强势到来……”
“当年上官无敌掌中霸王锐金枪,胯下嘶风闪电兽;一人一骑,视千军万马为无物;来去如风、睥睨纵横……那是何等的威风……”
“万马军前,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对着我紫幽二十万大军说道:帅旗不准立起来!否则,必斩之!”
“当时大帅焉能受他威胁?即时帅旗高矗、示之以威;然而就在帅旗树立起来的第一时间,上官无敌单骑冲阵,于万马军中,冲到帅旗之下,一剑砍断,旋即回转,眨眼无踪,如此,在一个月之中,先后斩断帅旗十七杆!气的大帅呕血而死……”
“当时上官无敌之勇,天下无双。”
寒山河在一边轻声道:“既是如此英雄,为何在二十万大军中连冲七次,将自己生生累死?到底是什么结义兄弟……能让他如此?”
…………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家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休息两天就开始爆!!!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