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皮制作的地图!
那么内中藏着什么东西呢!?
又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将龙打死?屠龙不得止,还剥了皮?
对于龙皮而言,用于制作一张图,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试想一下,若是以龙皮为材质制一身皮甲,哪里还有什么人能伤害?
这人居然只是做一张图……
云扬突然感觉,貌似是有一个大宝藏,一下子砸在了自己头上……
“现在距离那秘密还比较遥远,须得等到将另外几张图也都寻找到才好……”云扬摸着下巴,得寸进尺的畅想着。
原本他对韩无非这张图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念想,但是现在,却是突然间兴致高昂、意态盎然!
……
就在这天晚上。
天唐城天唐广场之上,九尊雕像之前,突然被摆了一张高桌,上面就只摆放了一颗人头!
人头的主人是——何汉青!
旁边尚有一张大红布,墨迹淋漓,从上到下,尽道明白何汉青的诸般罪状。
四季楼春寒尊主,渗透玉唐帝国许多岁月……如何层层布局对付九尊,如何阴谋筹划,如何如之何……
包括之前已经被揪出来的那几个同党,全都是何汉青的直系属下……
巡逻队伍现这块红布的时候,早已经被不少人看到了,急急忙忙收了起来,迅速送进了衙门。
消息已经扩散出去。
朝野震动!
第二日一早。
早朝之时气氛简直如同凝固了一般。
皇帝陛下雷霆震怒,怒不可遏。
这张红布上所罗列的罪行,不过只得皮毛、冰山一角,真正的罪状,早就被送到了皇帝陛下和秋老元帅的手头,两人看过之后只感觉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
何汉青在玉唐帝国的这等身份地位,居然也能是四季楼的奸细!?
三朝元老,三代帝师!
玉唐文宗,儒门领袖!
这样的人居然是谋害帝国柱石的罪魁祸!
这件事情所造成的影响,后果,乃至牵扯到的人物岂止泛泛,直接就是触目惊心、耸人听闻。
何汉青经历玉唐三代,门生无数,在玉唐帝国堪称根深蒂固,光止是前次强翻早已盖棺定论的将门旧案就可见一斑,而今想要将此后续查得清楚明白……何异是翻覆玉唐文属官员的一次变革!
但不查却又不行。
从之前凌霄醉何府降剑开始,玉唐高层便已经将目光聚焦在这位三代老臣身上,太子殿下的渐渐疏远也正是因此而起,现在诸多证据在前,又岂止是铁证如山,何汉青就是包藏祸心、欲亡玉唐久矣的祸国巨奸,所谓大奸若忠,大诈若诚不外如是!
他之门下,他之从属,怎能不全面排查,仔细分辨,决不能有半点姑息,宁枉勿纵,除之后快!
“从上到下,所有何汉青的弟子,门生,下属……”皇帝陛下将刑部尚书吴烈叫到了御书房,阴沉着脸,吩咐道:“……全部给朕详查一遍,此次……宁枉勿纵,绝不姑息!”
“臣遵旨!”
吴烈领命而去。
皇帝陛下长长地叹了口气。
现在,也就幸亏还有吴烈,这个对于玉唐一根筋的死忠臣子!
任何案子,交给吴烈,他只会是不偏不倚,不会冤枉任何人!
而这件事,也只有吴烈,才能真正查得清楚明白!
整个玉唐帝国,就此震动了起来。
……
清晨,云扬又再来到了久违的青云坊。
这时的大街之上,正有刑部的人押解着多名人犯,在缓慢的走过。
被绳索连成一串的人犯们一个个蓬头垢面,显然是吃过不少苦头,但这些人每个人身上的衣服虽然早已肮脏污浊,实则料子却是极好的,在在昭示了之前日子过得不错。
“这些都是何汉青的门人弟子或者朋党吧?皇帝陛下的动作果然极快,既然是奸人从属,便是罪有应得,天理昭彰,果报不爽!”
云扬心中暗忖。
青云坊。
云扬这次再见到云醉月的一刻,突然意识到了眼前人很不对劲。
云醉月眸子里再无往日的清亮明快,反而有无尽迷惑迷惘萦绕,整个人的神思更显恍恍惚惚,宛如身在梦中徘徊一般。
云扬见此异状,不禁楞了一下、吃惊更甚。
这是咋回事?
在云扬的印象中,云醉月即使在得知五哥死讯、最失意的那段日子里也不曾颓废至此,今日这是怎么了?!
“月姐?”云扬轻轻的叫了一声,却见云醉月还是那般迷茫,恍如未问,不得已再提高音量叫了一声:“嫂子?”
“啊……”
云醉月这才惊醒过来,但神色间仍旧萦绕着怔忡的氛围。
“月姐,你这是怎么了?是没休息好么?”云扬问道。
云醉月兀自迷惘的笑了笑,柔声道:“没什么,小弟你这大忙人这次过来,想必又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云醉月不愿意说?
那么,究竟会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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