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的书生,现场拿出笔墨,不顾身在何方,直接开始临摹。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清雅的声音不知道从何处传来,却是悠悠地传遍了整个天唐城。
“云尊大人,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无论在何处都是注定无法和平解决。既然云尊大人有了结恩怨之心,便在这天唐城了断又有何不可?”
无数人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
“这说话的人是谁?他什么身份,什么来历?他怎么与云尊大人有恩怨?他有这样的资格吗?”
“嘘,你没看到天上写着年先生么?想必这个人就是年先生,能够引动云尊大人出面邀约,必定不是凡人,必有其来历……”
“靠,我还能不知道这点分歧,我是问有啥恩怨?……嗯,这混蛋居然敢跟云尊大人结仇?还敢当面放对,他怎么敢……怎么敢?!”
“呃……这个,看后续……看!天上的云字变了,有新内容了。”
万众瞩目之下,只见天空中的字迹再度变成了乌云的颜色,有如浓墨重彩,镶嵌天际,令人凭空生出一种沉甸甸的压抑感觉氛围。
“年先生,你们四季楼卑鄙无耻,尽展下作手段,在天玄崖设置重重埋伏,害死了我的八个兄长;此仇此恨云某一日不敢或忘。既然要了解恩怨,自然要选在天玄崖!就凭你们四季楼,还不够资格在天唐城与我决战!”
这番话,内蕴怨愤冲天,更有杀气纵横三千里。
所有看到这番话的玉唐人何止千万,顿时轰的一声骚乱起来。
如同在人群之中突然间丢下了一个超级炸弹,无远弗届,撼地惊天!
“竟是四季楼的人害死了九尊?他们……怎么敢……怎么能干出这等事!”
“四季楼是什么东西?谁敢告诉我一下!”
“该死的四季楼!狗屁的四季楼就该被覆灭一旦!”
“这个姓年的难不成是四季楼的领?”
“草他妈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姓什么不好姓年,活该被云尊大人活活打成黏黏的肉酱!”
更有人纵声疾呼:“姓年的,你怎么还不死,滚出天唐城!”
“四季楼,滚出天唐城,赶紧去死吧!”
一人呼而百人应,百人应则万众从;顷刻之间,数百万百姓同时呼喊:“姓年的!滚出天唐城!四季楼,滚出天唐城!”
“血债血偿!”
“你们四季楼上上下下尽皆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天杀的四季楼,活该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王八蛋姓年的,你他么还怎么好意思活在天地之间,赶紧去死吧,图个干净!”
云扬这一番话,无疑是向整个天下公布了害死九尊的真凶;也从根本上,杜绝了四季楼在玉唐的所有图谋。
从这一刻起,四季楼在玉唐,再也难有半点作为!
除非永远不暴露,否则,就是老鼠过街。
只要玉唐臣民还没有死绝,彼此之间的对立就不会消除!
强如当年的春寒尊主,也有几个人知道他四季楼的身份的。更何况,四季楼所要的,从来都不是皇权,而是气运。
偏偏气运这玩意,与民众的支持是万万无法分得开的。
举国仇恨指向,何谈收聚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