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帮废物们如何将背书写诗和办公能力划上等号的,但戴胄的个人风评,远不如王珪。
“噢,也是。”
长孙冲自然知道张公谨和戴胄之间的关系,了然之后,便道,“不拘是行伍中落个事体,只要能在外行走,都是好的。”
“兄长宽心就是,小弟醒的。”
“这就好,这就好啊。”
连连点头的大表哥了却一桩心事,然后掏出一叠信递给张德,“操之啊,这是表妹这个月的信。”
“……”
我特么……
猝不及防就来这一手,哪有做表哥的给人拉皮条,结果业务员是自己的表妹?这也太过分了!
“操之啊,为兄也不知道将来如何,只是表妹倾心于你,长安人尽皆知,若非碍于颜面,焉能这般风平浪静。”
说着,大表哥还眉头一挑道,“你却不知道如今北里,除开唱诗唱曲,甚么送别三叠都及不得一场《琉璃记》。”
“琉璃记?这是个甚么?”
“便是有几个闲来无事的宫人,编排了一场缠绵悱恻的戏。那些个伶人,如今着实有些名堂,有人演了个江南公子,有人演了个贵胄小娘。只说这两情相悦,却又不能天长地久,当真是荡气回肠令人感慨……”
“……”
这谁啊这!太缺德了!
“红笺巷演一回,只有二百来个位子,一个位子就得五贯,唱一段,最多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啧啧,入娘的就能有一千多贯!”大表哥猛喝了一口凉茶,然后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我长孙冲风里来雨里去,居然还不如优伶捞的多!入娘的世道!”
表哥!表哥你怎么了表哥!你是翩跹公子啊表哥!
“唉……离京的时候,为兄真是羡慕啊。不拘是金牡丹银芍药,那些个哥儿,当真是不当钱一般打。那些****怎地这般厉害!”
骂了一会儿,毫无风度的长孙冲扭头盯着张德,“想我身为朝贡馆的馆长,岂能连这些个优伶都不如?操之啊,驱度寐那些金子,你可得帮为兄想法子运出来。”
“兄长放心,小弟必想兄长之所想,急兄长之所急。驱度寐纵使千里之外,小弟哪怕是爬,也要把那些金子给兄长拉回来。”
“操之真乃吾之亲弟也!”
你十几个弟弟就这么被你抛弃了?你作为长孙家的大哥,沦落到跟山大王一样,简直是……返璞归真啊。
“对了操之,下个月长安会有人过来,彼时为兄若还在口外,只怕是招待不上。还望操之多多操心。”
“兄长放心就是,兄长的事就是小弟的事,分内尔。”
“唉,河东走私白糖的事情,还是事了。这每个月少赚多少啊,都是那杜构,去哪里不好,去甚么河东。那些个河东官吏,为了逢迎他爹,当真是厚颜无耻,连吾的心腹都敢检举。可惜了一条好路子,每个月最少几千贯的进账啊,这就没了。”
喂喂喂,表哥,当初说好的有人顶杠之后你要负责的呢?怎么看上去你一点都不关心那些帮你走私的官吏啊。那些镇将上有老下有小的,你不会就这么不管不顾了吧?
长孙冲显然没心思讨论那些镇将旅帅到底背了多少黑锅,反正这会儿他就琢磨着怎么一把捞回来。
在长安,长孙无忌迟迟还没有重新上岗,搞得长孙冲都魔怔了。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总不见得还得让自己的爸爸去宫里面跟姑姑叫穷吧?这也太丢人了。
“表……兄长,你看最近小弟有一批船,要去百济。”
“河北道这里说是要设市舶使,结果不还是没定?”长孙冲挥挥手,“等定下来了,为兄一定掺和。”
老张一看大表哥现在的样子,他就知道,这货还在惦记驱度寐国的那些金子。金子真特么是万能的。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大表哥有目标,人生就充满了动力。否则万一整天在自己这边晃悠,鬼知道会不会又突然掏出什么长乐公主的信物来,太特么瘆人了。
漂酿的菇凉虽然老张很喜欢,但要是为了漂酿的小姑凉就玩升仙……那还是算了吧。
送走了大表哥,张德准备晚上又去找银楚没羞没臊地锻炼腰部肌肉,结果那边薛大鼎就和郑穗本一起来找他,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大是因为有退伍老兵闹事,说不大呢,是因为退伍老兵闹的事情,主要集中在交配权上。
缺胳膊少腿的老兵们主要就一个问题:不是说张都督弄了四万多子女吗?咋俺就没给配上一个婆娘扔榻上弄弄?
听到这个消息,老张懵逼了:哎哟卧槽,原来部队连结婚生孩子都管,唐朝就开始了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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