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该如此,至于祭文,可交由弘文阁学士。”
“嗯。”
李董点点头,朝廷祭祀殷朝比干,这是有深刻道理的。意识形态上来讲,忠臣这种东西,不管国家兴亡,当然是多多益善,因为这是现任君王的个人需求。
一个个都去学陈胜吴广,这不是闹么?
作为皇帝,巴不得满朝文武不是比干就是介子推,死也得尽忠,这才是完美呐。
君为臣纲,理应如此嘛。
至于某条江南土狗这光景突然要来“尽忠”,是不是真心的,李董也不在意,反正他对重臣的荣宠,也从来不是真心的,他巴不得魏徵去死,可不照样要跟魏徵喝两杯么?
不几日,贞观十九年四月初四,皇帝下诏祭祀比干,追封比干为太师,谥号“忠烈”。
总之,从贞观十九年四月初四开始,每年的四月初四,就是“比干日”。
收到消息的老张心说到了这一天是不是得表演个“剖心挖肺”什么的,然后跑城门口看看没有卖空心菜的狐狸精……
皇帝给事情定的基调就是“忠臣”,那末,谁将来要是在“甘蔗酒”上搞事闹反对,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大大的不忠啊。
既然都不忠了,那李董逮住人扒了猛干,就怨不得当初没有说过对不对?
勿谓言之不预也。
实际上此时的山东豪门,也没反应过来,好些个已经跑去洛阳上班的世家子弟,还觉得这江汉观察使脑子秀逗了,怎么突然就开始拍皇帝马屁,弄了个“贡酒”出来?
是的,大部分人以为老张这边搞出来的酒,特么就是为了入贡。
他们哪里想到中央和地方要联手玩混合双打?
李董先了个诏书,说比干如何如何忠臣,朕真特么感动的不行,那殷商的故事,实在是催人尿下……某条土狗摇身一变,理论上就是个“忠臣”。然后李董又接着来了一个诏书,说是要在辽东和朝鲜道劳军,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
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人觉得这有什么,劳军么,皇帝心血来潮想怎么慰劳都可以。
只是皇帝显然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就跟牛进达说了,老牛啊,朕给你一批酒,敞开了喝,你有没有问题?
牛秀当时就敬了个礼:报告长!没有问题!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