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商攒多少家底,别人不清楚,帝国高层心里没点逼数?
要知道武德朝时期,汉商想要做大承担的不是经济上的风险,而是政治上的,几乎可以宣告全族仕途中断。
也是到了李皇帝现自己的科举效率还特么没某条土狗开的补习班来得高,这才“偷鸡摸狗”了一把,都是假正经的斯文人。
自从贞观朝被某条土狗带沟里去之后,回过味来的贞观君臣明知道这他妈很恶心,可真让他们舍了这些好处……门儿也没有啊。
金子,我的;银子,我的;铜子,我的……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那都是全都要!
我要十个!
长安闹出这事情来之后,忙着修路盖房子的董事长会不会邪邪一笑摸一摸鼻子不知道,但老张带着幕僚和学生,倒是玩起了现场教学。
“长安心怀恶意的诸教诸派僧众,作甚能气候,能做大。一是长安人多,当然你们会奇怪,武汉也人多,怎么武汉没有这样?除开府内官吏禁绝传教诸事之外,更大的原因,其实是武汉大多数人,还没到吃不饱饭或者吃饱了饭没事干。”
听老张这么一说,会议室内哄笑了一下。
老张点点头:“道理很简单嘛,本府好歹还是个坐办公室的,尚且下班之后只想小睡片刻,那些个在厂里工地累死累活,忙了一天下来,哪里还有精力去计较来世?这辈子都忙不过,还来世?”
“第二,长安那些个奇奇怪怪教派教门的信众,多是‘失意’的。关陇老世族,做官做不了,做了做不大,于是失意;城内小门小户,生计没着落,做生意做不大,打工又没恁多差事,日子不好过,于是失意;祖上有个百几十亩地,城内有个一二间房的,科举不成,衙门里混个吏员也不成,做生意丢人,心里还琢磨着光复门楣,结果明日两餐有没有去处还没个准,更是失意到了极点。”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上官庭芝更是喃喃道:“李兄,师伯所言,其实简而言之一句话,武汉的人比长安有出路。”
“就是能往上爬,老子懂,闭嘴。”
李公子皱眉头,看也不看他,心中却琢磨着张德的话,只觉得相当的透彻。炎汉闹出黄巾这般大的动静,讲白了,不还是没了去处没了活路,更不要说往上爬,于是反了他娘的。
纵使没有“太平道”,兴许也会有“一本道”“加勒比海道”等等“道”冒出来,然后收拢了这些没头没脑的,给了个方向,一次玩个够本。
只不过恰好这世上便是各教各派因为各有教义宗旨,最容易用“善”“美”来勾搭这些个想要找个依靠寻个安定的人。
想到这里,李元祥忽然觉得“姐夫”实在是功德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