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破天荒地印刷了一套《皇朝地理志》以及《天下地理》,算是涉及到了非常敏感的教育区域。
除了这些,“我是谁”“我从哪里来”的思考,延伸出了《历史》以及《历史概论》。
区分一个十岁小孩是“魔都”来的还是北都来的,只需要看他们说“我是汉人”时候的神情。
少年时期的朴素“自豪感”,在成年之后,会自然而然地转化成一种价值观。
这所有的一切,老张哪怕是上辈子,其实也没搞明白几个意思。但是贞观朝的“武汉权贵”们,却用追逐利润的本能,活灵活现地给他上了一课。
除此之外,学校成绩启用了百分制,而不是上中下优良这种模棱两可的评价。这一点其实是曹夫子强烈建议的,老张都没琢磨这事儿,曹夫子就表示如此才能人人争先。
一分必争,锱铢必较,在学业上,是大大的优点。
至于担心有的小朋友信心受挫逐渐沉沦,老张还没想到这个关节,曹老爷子就把处理方法告诉了老张。
老爷子的态度很明确:你要是选择放弃治疗,老夫也不会来帮着抢救……
一看曹老爷子这强到爆棚的治学态度,老张才明白为毛当年他强烈收了李善做弟子,收个神童不用心塞啊。收个二狗子,你特么还得管饭呢。
学校建设起了头,“天后”像也开始了专门打磨,老张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有了点闲工夫可以休息休息。抽空跟狗窝里的女郎们鬼混的同时,还要假装“父慈子孝”,带着张沧张沔们见识见识武汉的风貌。
同时还要让他们帮忙处理一下不算太要紧的人际关系,代表他们的老子,前去某些人家回礼或者问候。
“阿郎,之前阿耶来了信,立夏之后,我们想回徐州一趟。”
“这何须跟老夫说?你们去了就是,有甚用度要甚礼物,只管跟老夫说就是。”
左拥右抱,萧姝萧妍各自依偎怀中,半晌,却听萧姝柔声道:“这几日乏的很,白天崔姐姐说是可能怀有身孕,明日让医生看看。”
“若是怀了,走远路不太好吧。”
老张关切地看着萧姝,正要再说些关心的话,却听萧妍也道,“那我莫不是也是怀了?这几日也是乏的很,只是没跟人说,想着是睡得少了。”
“若是怀有身孕,这光景最是要紧的,这无甚大事,还是不要回转徐州。”
怀孕前三个月相当不稳,倘若流产,很伤孕妇,老张自然不想萧氏姊妹冒险。
“有长辈过世,旧年阿耶还曾在那里求过学。”
萧姝有些为难,老张见状,只好道,“若如此,老夫多差遣一些人陪着吧。这医生护士的,便不能少。你们到底也是能坐船的,就做大船好了,慢慢地走,倒也不会如何。到了扬州,便是更好走一些。”
“嗯,那便听阿郎安排。”
“你们且睡,老夫换个房间。”
“……”
“……”
这光景还玩个毛,不等萧氏姐妹如何冒酸,老张关了门就摸着银楚的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