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卿’亦是陆公弟子……”
“噢!是哩!”
一拍手,有人恍然大悟,陆德明的门生大多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是不管张德还是孙伏伽,从陆德明那里半点学问都是没有学到。两人过去,都是弹个棉花……吉他……琵琶……还是什么其它来着。
“那姓王的呢?”
“听说……”
一人压低了声音,“我只是听说,作不得数,只是听说啊。”
“且说且说,还能要了你的性命?”
“这可说不准。”
那人说的一本正经,却还是说了出口,“听说琅琊王氏能够起来,便是攀扯了张江汉,有个要紧的王氏女郎,成了张江汉的家主婆,那掌管江阴老家的老板娘,便是琅琊王氏的人。”
“姓王?”
“这倒是没听说过,听说是姓李。”
“你怎知姓李?”
“家主前往张氏办事,因两家乃是故交,便在宗祠见着过名册,有李氏二字。那嫡长子,便是沧哥。”
“这不是野……”
“我野你妈个绿豆饼!”
一只绿豆饼被瞬间塞到了要说话之人的嘴里,“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自知失言的人也是后怕,悻悻然地看了四周一眼:“兄弟仗义。”
那船娘听了只觉得奇怪,她是知道“张江汉”不曾成婚的,就是有“红颜知己”,也大多有名有姓,来头都能数落出来。偏偏这个姓李的,她倒是没听说过。只是江阴老板娘的名头,显然比什么李氏要狠辣的多,便是个船娘,也是心中佩服。
“这学堂的章程,想必拿到名额的,也都收到了。”
话锋一转,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只听一人道,“这几年下来,还有人会去西域、河中,这真的有人愿意去?”
“去了便能做官,你去不去?”
“你怎知一定能做官?”
“笑话。”回答的人不屑一顾,“你可知西域‘冠军侯’是甚么跟脚?”
“程将军能是甚么跟脚?”
“他少年时,亦是受过陆公指点,你说甚么跟脚?”
“竟然还有这等渊源?”
不少人对陆德明人面广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只以为他大概跟武德老臣交情深厚,至多跟贞观名臣有点来去,却哪里晓得,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陆德明都有情面在。
“废话少说,只说这名额,几钱一个!老子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