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普通人家,有时候炎热的天气,可能就会导致产妇在生产过后因为中暑而亡。至于遭受感染等等并症的概率,炎炎夏日,而且还是武汉这种闷湿如蒸笼的地方,说跟家常便饭一样,可能有点距离,但一年当中死亡率夭折率最高的月份,就是夏季那三四个月。
“先生,暑假过后,新学期真的要开化学课?”
“怎么,有想法?”
老张把实验日志看完之后,脱了白大褂,离开了实验区。
路上,戴着一副眼镜的学生兴冲冲道:“要是开化学课,我想去教化学。”
“到时候再说,先忙好钢铁厂的事情。”
老张拍了拍这学生的肩膀,然后指了指外面还坐在太阳伞下喝着饮料聊得正开心的几个小娘:“泡妞,才是正事。明年要是能生个一男半女,老夫给你包个大红包。”
“真哒?!”
“生得多给得多。”
“那先生我可当真了啊。”
“雄起!”
老张双手成拳,下身猛地向前一挺。
眼镜小哥嘿嘿一笑,忙不迭往小娘堆里跑过去:“五娘五娘,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走走走,在我休息室,是个好宝贝……”
张德哈哈一笑,招呼了亲随就离开了钢铁厂,返回家中。
路上,有个家生子对张德道:“宗长,两京传来的消息,当真还不回吗?昨日又到了新的消息。”
“噢?这是又出了甚么大事?”
“夫人派了二叔前往秦州,把五叔割来的人头,塞纪王枕头边上去了。”
“嚯……这暴脾气。”
老张假模假样地感慨一声,然后笑道,“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说笑间,全然没有把死了人放在心上,连半点怜悯都没有。
亲随更是兴奋道:“早知道有恁大的当口,当初真该跟着去的。”
“猪脑子,就你?去送死?”老张一巴掌扇在年轻亲随的后脑勺上,“你忘了你五叔是跟羽林卫的人交手?”
“我捅不死羽林卫的,我炸死他们还不行吗?”
“……”
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啊!
内心吐了个槽,老张嘴上却道:“你们啊,心思都飘了。建功立业,功成名就,谁也逃不脱,谁也离不开啊。”
年轻的亲随一愣,却是低着头,不接话了。
老张却又接着道:“你们这些个小子,怕不是都盼着大哥接老夫的班?我他娘的三十五岁你们就等不起了?”
“不敢……”
“小王八蛋的,连你也只说不敢,没说不想吧。”
横了一眼,老张摇摇头,“还好皇帝身体不行了,倒是让你们有了另起炉灶的念头,有甚想法,说来老夫听听?是去捧个新君出来,还是等着新皇上台就去打一份大大的疆土,给新皇献礼?”
“宗长……”
家生子一脸为难,眼神委屈的很。
“好好做事,别他娘的整天想有的没的,大英雄是那么好做的?”
又给他拍了一巴掌,抓耳挠腮的亲随摸了摸被拍的后脑勺,更是委屈:“宗长,听说脑袋打多了会变笨。”
“你们都笨的跟猪一样了,再笨一点还能笨到哪里去?”
张德嘲讽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