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沈清幽依旧不言不语,一番洗漱之后,便把自己仍进了柔软的床上,下午即使睡了那么久,她依然感觉很困,很累,这觉,仿佛睡不够似的,也唯有睡着了,才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想。
袁牧放特意在自己身上洒了一点古龙香水,打开房间的音响,关掉了灯,窗外的一缕月光透过窗纱照了进来,今晚,是个月圆之夜。
他轻轻的抚摸上沈清幽光滑的皮肤,呼吸也渐渐的变得急促了起来,二十九岁,一个血气方刚的年龄,何况对着的还是如此一个娇人儿,往日,只要袁牧放一挑逗,沈清幽也就变得浑身火热起来,可是今夜,她却依旧是凉如冰,传进指尖那股透心的凉让袁牧放的动作有了片刻的停顿。“老婆,我知道你在担心岳父的病,但是他已经病了,这已经是无法挽回了,总不能因为他的病,我们就不生活了吧?放心,岳父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袁牧放想当然的将沈清幽的这种反应解释为她在担心父亲的病,所以对床第之欢也变得提不起兴趣来。
“拿开你的脏手……”一声冷冰冰的呵斥没有往日任何的温情。
“清幽,你怎么了啊?”袁牧放一副无辜,再次伸出手臂,想要搂沈清幽在怀里,但是却被沈清幽硬生生的避开了。
“我嫌你脏!”
往日恩爱缠绵的大床上,此刻却上演着如此冰冷的一幕,月色下,沈清幽的脸是如此的孤傲,以往的眉开眼笑如今已经不复存在,换上的是深深的疏远感,袁牧放觉得眼前的沈清幽已经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沈清幽了,她骨子里那股倔强又重新复活了起来,以前,在他的温柔包裹下,她是温婉的小妇人,而今,她却似一只小野猫,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伸出利爪,将他抓伤一般。( )
“清幽,难道你还在为钱的事情生我的气吗?爸妈不是给你这次的医疗费了吗?我们的钱,他们的钱,不都是一样吗?”
一样?那为何跟你要钱的时候,你的反应会那么大呢?沈清幽在内心深处冷笑一声。
沈清幽蔑视的神情严重的刺激了袁牧放,“沈清幽,我都说了,你别想动那笔钱得注意,我现在就要你怀孕,我现在就让你为我生一个宝宝,看你以后还怎么打那笔钱的主意!”
袁牧放开始来硬的,他攻她守,他搏击,她反搏,沈清幽好得也是跆拳道黑带,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是谁伤了谁,总之在出一声清脆的脆响之后,原本纠缠的身影渐渐的分开了,而后便是一个床头,一个床位,沉默不语……
袁牧放点了一根烟一口接着一口,星光点点……
沈清幽拖着被子蜷缩在床的一边,泪光点点……
“牧放,我们离婚吧……”
简短的一句话,宣告着这份感情的终结,十年的恋情,难道就在今夜画上句号吗?
“清幽,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袁牧放被手中的烟头烫了一下,心,也被狠狠的灼伤了一下,离婚?怎么能?怎么可以?
“牧放,我们的感情已经变质了!”
泪水,此刻已经流不出来,一个让自己失望透顶的男人,还会有为他而流的眼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