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将军们把我比喻成汉朝名将霍去病,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将功成万骨枯……”仇战叹了一口气说道:“看着将军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正应了那一句伴君如伴虎的话,那象我们来得痛快自在。你说是不是?”
“这……我也不懂,如果跟我说做生意的事情我还能说上一二。”周家财摇晃着头说道。
“你不显摆就会死呀。别以为我做生意就不如你。”仇战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骂道。
“干嘛打人呀。”周家财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哪懂什么政治?!去……反正我不想做什么官,也不想做什么将军。”
“唉……”仇战摇了摇头说道:“小时候听岳家将的评书,总认为岳飞是愚忠。实际上岳飞也是身不由己呀。不懂政治的人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结果一生的抱负没有实现,反而落下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冤死。”
“这跟政治有什么关系呀?他不就是爱国吗?落下一个被奸臣害死的下场。”周家财问道:“不过你不要想那么多,现在是民主社会,不兴君主思想。”
“你不这么认为,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仇战喝了一口酒说道:“刚从君主体制走出来,绝大多数人的思想还没有转变过来。要不然也就没有袁大总统复辟的事情生了。
岳飞岳少保不懂揣摩君主的心理。一味追求自己的理想而造成君臣离心。他的下场在打出直捣黄龙迎回二主时就已经决定了。他触到了赵构的逆鳞。”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周家财不解地问道。他想淡化仇战的这个心结,但见效果不好,就直接明说了。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仇战喃喃地说道:“这一次战役有纠结……我又感觉我们死神也好象有麻烦。目前我们死神风头大盛,难免会招人眼红,又被鬼子给盯上了。今后的路不会那么顺溜……”
“想那么多干什么?大不了一拍即散得了,反正到时我们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行。”周家财看着仇战说道:“只要我们在将军和参谋长的麾下,只要我们不做出出格的事情来。我想还没有谁敢把我们怎么样。”
“你在装傻?!”仇战盯着他说道。
“你呀,想问题想多了,变得有点婆婆妈妈的。”周家财说道:“问题想得多本无可非议。但去想不该想的问题不就是自找没趣?
我们只需要专心训练死神,然后痛痛快快地杀鬼子就行。这杀鬼子总不会犯什么错误吧?如果真的现什么不对的苗头,大不了我们拍屁股走人,我想只要我们铁了心离开,估计还没有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再说你脑子好用,使一招什么金蝉脱壳的,使一招什么桃代李僵的。然后偷偷地开溜,谁还会去调查得到我们的下落?”
“你也想过这个问题?!”仇战问道。
“想到哪说到哪而已。我家是几代的商家,多少会与官场上的人打招呼。这人情世故家人也没有少教。”周家财说道:“仇战,不是我说你。不要让自己背负得太多了,你我不能改变中国的命运,只要我们尽力就行。
我们也不欠谁什么。不要说什么士为知己者死的道理,就拿我们与将军之间的关系来说。他们很重视我们,对我们也非常不错,这点不错。但我们替他立下了那么多的战功,也算是还给他了。
这是于私,于公将军是为了这个国家,我们也是为了这个国家。根本就谈不上谁欠谁的,谁应该对谁背负着什么责任。要说负责任我们只对这个国家负责任,对老百姓负责任就行,对自己的弟兄负责任就行。
当然,我不是说我们应该做小人。我的意思是,当现有危胁到弟兄们安全的事情时,仇战你应该抛弃个人的一些错误的观点果断地为弟兄们选择一条活路。至少不要让弟兄们白白地被人阴死。”
“你这是什么歪理?”仇战皱了皱眉头说道。他心中根本就不认同周家财的理论。
“那你说将军要你带着兄弟们去死,你会不会带着兄弟们去糊涂地死?”周家财问道。仇战摇了摇头,周家财说道:“这不就结了。你相信你还没有愚忠到这一步。不知道自己效忠的对象。”
“你担心……”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当你不得已忤逆了不该忤逆的人,我们就危险了,谁都有可能会使坏。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周家财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政治吧。今天你不提此事我已经开始暗中展我们的商业。把一部分资金转于地下运作。人无远忧必有近虑。”
仇战看着手中的酒杯没有说话。他从来没有把问题评估得如周家财这么严重。但今天因为吴逸志参谋长善意的提示,仇战突然冒出来的危机感让他感觉自己的处境并不好。
不一定是将军或是国府,有可能来自于同僚,也有可能来自于敌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仇战还是懂的。
在特殊的环境之中要保护好自己和弟兄们,在处理这方面的问题上必须要果决。他的心中慢慢地认同了周家财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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