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楼的掌柜看到这话,顿时气血上涌,自己这帮子老兵,将近十年没动刀兵了!也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心念一定,连腰杆子也直了半分。紧了紧拢在袖子里的手弩,在晓露茫然的眼光中大步离开了福临楼。
晓露现在有些头昏脑胀的,在他的心中自己的舅舅本来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平日里开这福临楼衣食无忧,倒也没什么人手。这件事怎么看怎么有闹大的趋势,可自己这舅舅平日里白天在酒楼看店,晚上回家和舅妈共享天伦,哪有门路处理这些事。况且这崔家怎么看都对这福临楼势在必得。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晓露想起了金蝉子,凭她和金蝉子的关系,早就对金蝉子了如指掌了。而且本就是情侣,金蝉子对这事情也不可能不帮忙。再说金蝉子的外公就是长安令,肯定能处理好这事。思来想去之下却不清楚自己的舅舅已经离开了这福临楼,将她和这帮小厮丢在了这里。
等晓露回过神来,见自己的舅舅已经不见,连忙向着金蝉子的家跑去,留下一帮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小厮,在怨念中重新锁上了福临楼的大门。
“金蝉!”晓露也是来过金蝉子家的,倒也不必通传。直接人未至,声先至的对着金蝉子的屋子喊道。
金蝉子正在屋子里把玩着一块璞玉,这是回家时外公送给他的,听到屋外的叫喊,脸色顿时一喜。在天仙宫的时候金蝉子和晓露可是形影不离,这分开了一两天还真是有些想念。连忙随手揣起玉佩整理了一下略微褶皱了的道袍,飞快的跑到了小路的面前。
“晓露,你不是去你舅舅家了么?”金蝉子欣喜的对着晓露说道:“怎么有时间过来找我啦?是不是想我了?”说着作势向着晓露的肩头揽去。
若在平时,晓露对这也不反对,可是现在晓露是在是心烦的紧。哪有心思和金蝉子谈情说爱。一手打下了金蝉子伸过来的手,慌忙说道:“金蝉!我舅舅家出事了!你帮不帮!”
这一下。金蝉子可没想到。见晓露面色不善,焦急的神色浮于脸上,连忙追问道:“晓露,怎么了?只要能帮上的我金蝉肯定帮!舅舅不是开酒楼么?怎么会出事?”
“你肯定能帮上!”晓露满脸焦急地拽着金蝉子向外走。
被晓露这么一拽,金蝉子顿时一个踉跄。一边跟随者晓露的脚步一边问道:“怎么回事啊!晓露你拽着我去哪啊!”
晓露一手拖着金蝉子,头也不回的说道:“去找你外公!”
这下,金蝉子反应过来了,找他外公办事,那绝对是大事,对于大事可必须要问个清楚。一边将晓露拉回来,一边不住的问道:“走到底怎么回事,晓露,你先说明白好不好?什么样的大事啊找我外公啊!”
慌忙之下的晓露。哪想到过这一点,听金蝉子这么一提醒,慌忙的将福临楼的事情对着金蝉子说了一遍。只是情急之下,有些语无伦次。好在金蝉子和晓露相处的时间比较长,倒也明白晓露的意思。
金蝉子拖着晓露在府内空地上的摇椅上坐下,自己蹲在晓露身前,轻轻安抚着神情激动的晓露。缓缓的开口说道:“这么说,舅舅现在没事了?明天崔家人才会再去酒楼?”
“恩。恩。”晓露听金蝉子这么说小鸡啄米般不住的点头。
“这事,不能找我外公!”金蝉子突然开口道。
此话一出,晓露顿时情急的从摇椅上跳起,指着金蝉子的婢子说道:“金蝉!你!我看错你了!以后绝不会找你帮忙!”说着就要向外走。这恋爱中的女人一遇到事情,在方寸大乱下往往寻求男人的庇护,可男人一旦稍有犹豫,便是霹雳一般的怒火。
金蝉子见这种状况,连忙将晓露拉住,嘴上不住的道歉。可晓露确实不理解般的将脸撇到一边。
“晓露。我不是不帮,只是这事,让外公知道不好!”金蝉子无奈的说:“长安城里权贵世家太多,牵一而动全身,而对方又是清河崔家,现在的样子。我外公要是知道了这事以他的性子肯定把事情闹得比天还大。之后出现什么事情,就更不好说了。”
晓露一听,哭丧着脸回道:“那怎么办!总不能把福临楼就这么拱手让出去吧!那可是我舅舅一生的心血啊,你快想个办法出来!”
金蝉子被晓露这么一求,也是十分的不是滋味。晓露的事情自己办不了。实在是翻新的紧,几经思量,金蝉子斩钉截铁的说道:“回天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