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士气已落,军阵不整,弟兄们此时不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更待何时?”
卢俊义拍马舞枪,直取段鹏举去。后者始终在整理军兵,眼看亲兵虞候都只能少少的阻挡卢俊义片刻,此刻间是难能如愿了。当下一拍马臀,引着身边亲兵是直向着清河县城奔去。
当下五百梁山军杀得三两千睢州军是大败亏输,星落云散。军士抛金弃鼓,撇戟丢枪,觅子寻爷,呼兄唤弟。一个个就仿佛是被大猫追捕的老鼠,慌乱无章的向着清河县城溃逃来。
而此时的清河县里,一场厮杀也在进行中。却是梁山泊在城中预留了一千伏兵,被官军‘清查’民居的时候现,如此一场厮杀自是难免。
可是叫睢州军难受的是,这县城之中场地狭窄,睢州军空有兵力之忧,却不能尽数挥出兵多的优势来,彼此的接触面上,每每只能放上三二百士卒。那一接战就被梁山军打的节节败退。
就在这时,城外的段鹏举逃到了清河县。在他的背后是斗志昂扬的梁山军,已经不再是最初的五百人,而是整整两千人。
梁山大寨,除了徐宁手下的直属兵马,三千预备军已经是他们可以拿出来的最大力量了。这内中还包裹着卢俊义、薛永刚刚带回大寨的一千预备军。
“全歼敌军,夺回清河——”
“全歼敌军,夺回清河——”
梁山军气贯长虹,城外的睢州军就仿佛一面团,任由他们揉搓。丢盔弃甲,胆怯如鼠,一个个死命的往清河县城逃跑,兵败如山崩,神也挽救不了他们。
刚刚跑回城池的段鹏举还在惊魂未定中,梁山军就已经追来。城外上千名被护城河隔断去路的睢州军便纷纷跪倒了一地,可身后追来的梁山军此刻那里还有照顾他们的时候,刀枪驱赶到两侧,士兵们就已经抬着一架架轻便的长梯,在城内城外无数睢州军目瞪口呆下表演了一处“水上漂”轻功。
——却是他们早就在护城河中打下了暗桩,距离水面只有三寸浅薄,士兵们踩着暗桩轻易的就冲过了护城河。
一架架长梯眨眼就搭靠在了城墙上。
“杀啊!”卢俊义手持一根铁鞭,一马当先的爬上云梯。左臂的圆皮盾顶在头顶。铁鞭握在手中,只双脚踩踏木梯,上升速度是快的惊人。
“放箭,放箭,快给我往下射,往下射!”城门上睢州军的武官大声吼叫着,同时自己举起一杆长枪对准卢俊义便狠狠刺了下去。
卢俊义自然能看得到刺来的长枪,左手臂上的圆盾轻轻一转,长枪刺到盾面上就跟打中了一块圆溜溜的球体一样,力道瞬间侧滑了下去。
官军刚刚夺取城池,这城头上一没有滚木礌石,而没有金汁沸水,更休说是干柴火油。便是弓弩都不齐全,这般情况下想要阻挡卢俊义登城,那就是痴心妄想。
眼看着卢俊义就要登顶,两个软手软脚的守城士兵,挥枪去捅扎卢俊义,扎在皮盾上,没有叫卢俊义迟缓片刻,自己反而被反震力给震趴下了。
“喝!”趁此良机,卢俊义大喝一声,双腿一力,从城垛口上一跃而上。
身体还没有落地,右手持铁鞭就已经横扫而出。
手起鞭落,就已经打在了两名奔来的睢州兵头部,连盔带顶打个粉碎,正中天灵。鲜血喷涌俩人吭都没吭,便死的不能再死。
那武官操着长枪,喝声中奋力刺来。
卢俊义右臂一摆,铁鞭一磕一挂已经压住了刺来的长枪。抬手就再次打碎了天灵盖。
他卢俊义素有河北三绝之称,世人都道他枪棍精熟,拳脚不凡,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通熟其他的兵刃。一根铁鞭落在他手上,那施展起来,似乎也不比呼延灼、孙立差劲。
转眼里就肃清了多个城垛口的守兵,身后的梁山军源源不断的登城。这清河县中,睢州兵内外交困,段鹏举已经想着退走了。
如果老天能给他再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死窝在阳谷,半步也不踏入清河。他知会叫那关大刀带人过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