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亦打算在益阳占稳根脚,那益阳城就是这一路的重中之重了。
益阳南城,城门口处,王庆着一身官袍,既不见铠甲,也不见兵刃,背着双手立在城下。他现在是钟相手下的兵马太尉,人钟相也是称王的。
建国号荆,年号为天载,钟相称荆王,立长子钟子昂为太子,设立官属。如今钟子昂于岳州城战殁,转而以钟子仪为太子。
王庆南蹿,决心投靠钟相时候,便已经主动退去王号。被钟相封为太尉,安置在鼎州、澧州,看似优待,实则是拿之作一肉盾也。那个时候,二者的关系绝不是紧密无间。
王庆求一落脚之地,钟相则拿之作挡箭牌,两边彼此仅仅是一合作的态势。因为王庆的实力大损,而那时候钟相实力不弱,如是钟相高,王庆低。
后者曾经称王,也是雄霸一方的豪杰,在其内部他对钟相的威胁是显而易见。然而现在,钟相也栽了大跟头,纵然整体实力依旧比王庆要强很多,但现下面临十几万众的西军,王庆军对其的重要性也猛地高涨不是?
此次北路西军汇聚,虽然大头在征剿江南,可钟相半点也不敢保证自家不会被台风尾巴扫中。他已经决心在西军袭来时候将岸边的几处兵马通通撤回辰阳宝台山总寨,彼处走在关口要隘分置水寨70余个,西军若是有数年的时间来耗,那就一点点的耗吧。但是王庆部又要如何安置呢,现在钟相可舍不得叫这支军队无谓去送死,而这便要双方好好的沟通了。
此次,钟相以军师、左仆射黄诚为说客,前来沟通王庆,可谓是诚意十足。
王庆的威胁在西军十几万大军逼压的情况下,也变得可以承受了。
而王庆呢,在如此的困境危局之下,似乎也必须要好好地同钟相商谈了。
王庆稳如一尊石像,可他身后站立着的几人,却正窃窃私语,议论着什么。虽说王庆还表现的沉稳,无有慌乱,但他手下军将头领却是稳不住。十几万西军是一股巨大的无可抗拒的压力。
过了一阵,打南面大道上奔来一支马队,约莫三二十骑。绝大多数是护卫,夹杂着五六个身穿荆王官袍的官员。实则就是简化陆齐之官袍,文黑武红。王庆看到当头之人,脸上露出笑来。
马队奔到近前,那五六个为官员翻身下马,其中一个身高五尺六七,穿黑袍,腰里扎这一条白玉带,约莫三十多不到四十的年纪,四方脸,大浓眉,颌下三牙掩口髭须。
王庆冲他抱着拳,笑道:“军师一路辛苦。”却是此人就是黄诚。
见到王庆亲自来迎,黄诚心中甚是满意,忙还礼道:“太尉如此抬爱,实叫黄诚惭愧。”场面话三五言尽,王庆侧过身,作势请道:“府中已备下酒宴,为军师接风,请!”
“太尉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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