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x;原本在处州的宁江,突然率众到长河岸边来,灭了整个长河漕帮,春笺丽与宁小梦本以为,必定是又生了什么大事,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这样子的一个理由,错愕之下,心里倒是有些喜孜孜的。
不管怎么想,就为了她们两个人,如此兴师动众的,灭掉一个大帮,这也实在是太夸张了些。
但是从另一方面,她们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得意的哼哼,谁让那些人要来惹她们
只是这样一来,她们这一趟行走江湖,什么事都还没有办成,反而惹得她们身后的老大帮她们出头,兴师动众,感觉上真是分外的没有面子。
春笺丽道:“我们也去追杀那个女人吧”
宁小梦道:“嗯。”
说到底,会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赵江彤的两个女徒弟害的。
如果能够靠着自己砍了赵江彤的脑袋,她们的面子也能够多多少少挽回一些。
当下,她们与秦小丫儿一同带着那些人,前去追杀赵江彤。只可惜,由于已经打草惊蛇,这一次,赵江彤更加的谨慎小心。
三日之后,她们来到了一处小城。这个小城位于长河岸边,虽然不大,但却是水陆两方的交通要道,人来人往,颇为繁华。
虽然知道,赵江彤一伙逃到了这个方向,但是此时此刻,她们已经是完全失去了她的踪迹。
进入城中,只见街面上,多了不少武林人士,整个气氛变得颇为紧张。
春笺丽道:“看来是出了什么事吧”
她们到茶楼里一边歇息,一边打听,很快,就得到了一些消息。
其中最重要的,无疑是西岭的苗兵,在鹋哥的带领下,将派住在西岭的朝廷官员尽皆杀害,举兵入侵巴蜀,司壁洞安抚使派兵剿灭,大败亏输,在短短的数天之内,整个巴蜀就已经沦陷在苗兵手中,光州、颖州岌岌可危,长河上游,眼看着便要落入鹋哥手中。
而与此同时,西南各路的“义军”之间,终于爆内乱,互相杀戮,尸骸盈野,其中又混杂着直接举旗造反的官兵,以及趁火打劫的恶霸、奸雄,可以说,除了“残烈”二字,根本无法形容西南各州此时的状况。uu1;
如果说,文帝金身出事前的西南各州,是将周边所有的一切尽可能卷入其中的泥潭,那现在的西南,已经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炼狱,每一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去。
东北方的北罗之地,同样出了状况,不过因为离长河南岸实在太远,再加上沿途的消息封锁,到底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还无人知晓,可以想见的是,此刻的朝廷,已经是开始捉襟见肘,顾头难顾尾。
西南方的平叛是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苗兵的大举入侵,已经意味着长期战争的开始,北罗不能丢,但是谁也不认为北方的蛮族,依旧会这般的安静下去。
即便是目前还算太平的长河中下游的各个州府,民间都已经开始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虽然如此,但这并不是这里变得这般紧张的原因,更不会造成江湖人的聚集。绝大多数人都是安于现状的,除非战争真的卷到这里,否则没有多少人愿意主动的做出改变。而即便火已经烧到了眉毛,绝大多数人恐怕也是下意识的,先转头去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
真正让这里变得热闹,到处都是江湖人士的主要原因,是衡岳剑派派主“无衡剑断”潭如海,集结长河两岸的英雄好汉,向东南武林盟主宁江出英雄帖,要向宁江讨个公道。
嘭的一声,茶楼的一角,一名大汉猛的拍着桌子:“太过分了那什么东南武林盟主,说到底不过就是当时在龙虎山的那些人自说自话,说选出就选出,即便是江南、越岭各州,许多好汉都不知情,这也就算了,看他献出九阴真经的份上,大家承他恩情,就让他在江南、越岭做一个挂名的武林盟主。但是他凭什么管到长河来堂堂一个长河的大帮,说被灭就被灭,他到底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不错,就算以前也出过一两位武林盟主,又有哪一位不是德高望重的和事老,两派人有什么恩怨,做个鲁仲连,大家一起坐下来谈一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哪有这般说动手就动手的道理更何况他连武林盟主都不是,凭什么管到这里来”
群雄纷纷议论,都觉得那宁江手伸得太长,更何况,他这般做法,跟以往的武林盟主都不相同,以前的每一位盟主,无一不是武艺惊人,哪像他这般,不会武功,虽然这一次亲手击杀了长河漕帮帮主韩帆,靠的也是不知如何造出来的神秘暗器,根本算不得什么。
此外,历来的武林盟主,都是以化解江湖纠纷为重,像他这般,莫名其妙的就带着一大帮人,跨界袭杀与他毫不相干的江湖帮会的做法,简直是太过猖狂。
其中一人猛捶桌面:“今天他可以对长河漕帮这样做,明天就可以对其他任何一个帮派这样做,他到底以为他是谁天王老子不成就算是天王老子,它妈又凭什么管这么多”
众人纷纷怒骂,许多人其实并不在乎长河漕帮的存灭,只是那宁江的这般做法,让长河两岸的许多帮派人人自危。他能够带着东南武林的人在他们的地盘上,对一整个帮派说灭就灭,以后自然也能够以同样的借口,对其它帮派这样做。
侠以武犯禁,所谓的江湖,原本就应该无拘无束,以往虽然也有几位武林盟主,但哪一个不是靠着众人的抬举以德服人大家给他面子,他才是盟主,现在的这位东南武林盟主,连不属于他地盘上的事都要管,实在是过界了。
“这一次的宣城大会,无论如何,要那姓宁的好看。”
“岂止是要他好看我们更要让他知道,说到底,他算是什么玩意”uu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