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是?”
立即有四名骑手夹在史大陀前后左右,其中一人低声警告他。
“莫要起别的心思,看到那弩箭没,箭尖上都是毒药见血封喉,转为你准备的!”
史大陀瞄了一眼其中一人手持的弩箭,吓得浑身抖。
“俺,俺不走便是。军,军爷们也总得告诉小人,这是要去哪啊?”
耳旁突然响起一阵大笑,史大陀回头一瞧,没来由又是一哆嗦,正是严刑拷打过他的陆九。
“史隶目如何这般健忘,你不是已经招认幕后指使谋害曾大人的主谋是顾通么?谋害朝廷命官那是诛族的大罪,史隶目不是奉了三卫总兵令,带着大伙去抄那顾贼的家吗……”
史大陀顿时觉得脑子嗡嗡乱响。
“谁,谁说俺招了?俺没招,俺没招过,你们血口喷人,你们拿烙铁烙俺,俺都没招……”
陆九一夹马腹来到他身侧,拍了拍史大陀的肩膀,一脸的笑意。
“史隶目真健忘,难道连总兵大人许了你取代顾通坐那左千户所千户的话都忘了么?”
史大陀糊涂了,“不,不是曾大人许的吗?总兵大人何时……?”他突然意识到失言,连忙又闭嘴。其实这早就不是秘密,他和曾敢那点事大家尽已知晓。
陆九笑的更加放肆。
“史隶目带路抄家,自然是头等大功,当这千户实至名归!”
说罢一摆手,喝道:“出!”
随之,马队骑行,逐渐加速出了南门直奔镇虏卫西的左千户所而去。
史大陀一路上心急如焚,胆战心惊,悔之晚矣。他们太卑鄙了,他们如此对外宣称是自己出卖了顾通,他史大陀这回可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到时候顾通追究起来,还不得要了他这条小命吗?路上他几次试图逃脱,都被人看的死死的,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左千户所离镇虏卫卫城并不远,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已经尽在眼前。陆九警告史大陀,“一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好自为之!”
史大陀连不迭点头,心里却盘算着,等千户所的人多了,他肯定要当众澄清自己没出卖顾通的,傻子才会替你们说话……眼见着马队距离木质的寨墙不过数步之远,只见奔驰在最前方的旗手突然从马身上提起了硕大的铁疙瘩,然后奋力抛掷出去。几十个铁疙瘩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落入寨墙之中。
“轰!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木质的栅栏直接被炸的稀烂粉碎。
史大陀何曾见过这种打法,惊得连吞咽口水都变得费力。他本以为这木栅栏一人多高,想要突破也是不易,寨内的军户们总会有一定的准备时间,谁曾想不过片刻功夫便……
只见陆九一马当先,直冲了进去,史大陀被裹挟在其中也跟着鱼贯而入。寨内的军户们根本就没意识到他们遭到了袭击,直到陆九的百人队杀气腾腾挥着马刀出现在,千户所公署门前时,他们才如梦方醒,但是已经为时晚矣。
百人队在陆九一声令下化做数支小队,将寨内的军户们纷纷驱赶至千户所公署门前的空地处。陆九动作既快又准又狠,顾通的婆娘孩子与老父全部被从千户所公署后院里揪了出来,一个都没跑掉。
军户们越聚越多,有惴惴不安者,有愤怒欲拼命者。史大陀夹在马队骑手里真想放声大喊,他没出卖顾通,他是经受住拷打的,他甚至想把衣襟撩起来给他们看自己身上到现在还撕心裂肺疼痛的烫伤。可是他畏缩了,他低着头只希望不要被人认出来。这种情形之下,什么解释都是苍白的。
陆九开始当众宣读李信下的布告,将顾通夜袭都司府曾大人的罪状一一罗列。史大陀也明白,顾通完了,左千户所完了!完的如此轻而易举。
忽听有人道:
“咦,那不是史大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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