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你担心她知道了难过,就不担心我会伤心吗?”第五念满嘴捻酸,酸的要死掉了,绝对是吃儿子的醋了。
“才不是呢,你伤心我也会难过,可是以萝妈妈的另一半连个影子都没有,但是妈妈你就不同了,你有爸爸啊!”
“你这理论一套一套的,我说不过你了。”
“妈妈,你专心开车吧,我先睡觉了。”
“好。”两人挂断了电话,第五念没有解释,宋莫兰也并没有过多的追问,倒是悄悄的记下了意墨的名字。
气氛又回归了平静,直至将她送回了军区大院,目送着她走进了戒备森严的院落,她才驱车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以萝趴在桌子上,埋在一堆账单之中,许是新工作太过繁重,都将工作带回家做了,做了一半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恬静纯然的睡颜,有些许的碎遮住了小脸,第五念已经有些后悔了,因为自己的事情,放弃了A市的一切,让他们母子俩跑到这里来适应新的环境。
从一对账目之中拿出她未做完的账,第五念扫了一眼,将计算机关闭音效,然后开始算起了账目。
大概一个多小时算完账,然后从沙上拿出了一条毛毯轻轻的披在了方以萝瘦弱的肩膀之上。
第五念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气,随后去了意墨的房间,小家伙睡着了,眼角挂着可疑的泪痕,明明知道那些小鬼只是孩子,可是依旧还是会生气,没有爸爸的孩子就那么好欺负吗?
她深深的能够体会到,自己懂事以来所面对的嘴脸,没有爸爸的滋味有多么的难过,明明爸爸还在,她却被叫成了野孩子,每次家长会,去的人都是霍姨,爸爸永远是缺席的那一个。
以前她有不满,有不甘,可是她如何去恨一个深爱妈妈的爸爸,也的确是因为她的到来,爸爸才会失去心爱的妈妈。
想到以前的种种,第五念很是无助。
她无数次的安慰自己,爸爸不是不爱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爱她。
没关系,她相信,爸爸总有一天会明白。
第五念抚摸着儿子的睡颜,满是愧疚与自责。“意墨,或许是妈妈错了,不该为难你和以萝。”
她一夜未睡,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自己的事情,更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闵御尘。
早上顶着一副熊猫眼起床,下楼的时候,看见以萝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然后开始拿出食材下面条,多下了两个人份儿的,带出了以萝和意墨的早餐。
许是闻到了饭香,方以萝揉了揉眼睛,看着铺满桌子上的账本,顿时吓得魂不守舍,“完了,我的账……怎,怎么都做完了?”
第五念懒懒的打了个哈气,“剩下的账我给你做完了,你看一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你给我做完了?”
“嗯,我看你那么累,就没叫你。”
方以萝松了一大口气,像是泄了气的气球,顿时瘫软在椅子上,“我这几天被这些账本忙的晕头转向的,还麻烦你给做账,总之真好,我今天总算是可以交差了。”
“你最好看一下,你们领导若是临时抽查,让你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怕你会露馅。”
“嗯,谢谢你。你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早?”
“嗯,一会儿要去看一个病号,所以就起早了,我下了面条,等一下你和意墨吃点,我先走了。”
“好,一会儿路上注意安全。”
“今天我去接意墨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