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星冷不丁被安未楚的那抹亮眸撩得心里痒了一下。
慕容千星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在他记忆里,还没有落到为别人讲故事的地部,要是被他那群属下知道了,指不定下巴要掉地上了。倒似乎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呢。
“外面的世界?可没你想像那么美好。杀戮、饥荒、欺骗,你还向往嘛?”慕容千星低笑,也带着一丝嘲讽,但不是对安未楚,而是这世道。
“总比牢房看到的一面要好吧!”
“呵…你说得对。”慕容千星点头。
“如果我俩能出去,你敢不敢和我闯荡。”慕容千星问。
“主意不错,但听上去有点像拐骗良家妇女的嫌疑。”安未楚嗤笑。
“哈…”慕容千星再一次大笑:“你很有趣。”
安未楚:“……”
笑点真低!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壶里的药没一会就开了,药的浓味四散,引起其它牢房的燥动。不过安未楚直接无视。
有本事你们自己开门出来呀!没姐这技能老实呆着。
安未楚检看了一翻后,见药差不多可了,便把火踩灭。把药倒到碗里,冷了冷,把药端给了中年男子。
叫乐儿的少年,这次没有再防备的看着安未楚,而是眼里充满了感激。中年男子虽然一直在叹气,但最后还是把药喝了。
“一共三碗药,现在一碗,半夜一次,明天清晨一次,能减少你的痛苦。希望你能撑到出去。药渣我会处理,不会连累到你们,放心喝吧。”安未楚平静的陈诉。
“姑娘,谢谢你了。”中年男子闭眼,但声音里的感激安未楚听出来了。虽然安未楚知道他最后一定会死。
安未楚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罪,出手只因为少年眼里有着和她一样的东西。虽然现在的她学会了掩饰,又或者是那份直执与不甘已经变得圆滑。
安未楚半蹲着看男子喝药。男子因捧碗的动作,手腕上的宽袖落了下来。安未楚看到了他手臂上有一个很深的咬痕,但已经结疤。
安未楚侧头疑惑的问道:“你这个手臂上的伤口,不是刑伤,是被什么动物咬的吧!这咬痕像老鼠?…不对,这印子太大了…”
“可不就是老鼠嘛。”男子放下碗,轻笑。“姑娘你可直厉害,这都能看出来。”
“真的是老鼠?”安未楚诧异,这是多大一只呀,是一般老鼠的四倍五倍吧。
“是呀,不小心被那畜生咬了一口。”
“你不知道这东西很容易传染给孩子嘛?为何不让他远离你?”安未楚突然有点气愤。
病情生时,不知道隔离嘛?这疤很久了,也许边上的乐儿那时还是健康的呀。这人是装无知还是真愚昧,这东西会传染的。
“你不要责怪我爹爹,我知道,我愿意。爹爹死了,乐乐也不会独活。”少年板着脸一脸不悦。
“乐儿。”男子轻斥了一声。
“你明明就很在意,不过他现在应该也受到了影响,说什么都晚了。”安未楚觉得再提这个话题已经没有意义。
“谢谢了姑娘。好人会有好报的。”
男子眼里充满感激,却也透着空洞。
“呵…”安未楚扭头看了看倔强的少年,轻笑不语。
以你现在的样子,大概不会相信这句话吧。
“什么样的老鼠,还敢攻击人?”安未楚叉开话题,好奇问道。
“个头比一般的家鼠大五倍吧,而且不怕人。当时也是夜黑没看清。不过还好我当时跑得快,那些老鼠快成精了。”男子谈起还一脸的心有余悸。
“那些?很多大老鼠嘛?能冒昧的问一句,你们怎么会进来的?大叔看着应该是农佃吧。”安未楚挑眉轻问,种田关到这个地方,很不正常吧。
男子闭眼摇摇了头:“姑娘,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安未楚抿嘴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姑娘,你回去快,把门锁上,晚上看到什么,千万不要当真。就当做的恶梦吧。”
“额?什么意思?”安未楚不解的问。
“姑娘,你不奇怪这里的狱使为何晚上全退出去了?”
是呀,太不正常了。不好的预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