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气得差点吐血,可自己人微言轻,朝中风气又就是如此,他根本无计可施。韩世忠一个小队长更没资格说什么,但心里也是十分不服。
但如今宋徽宗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要抗夏和金。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俩人都根本摸不着头脑。他俩把目光窃窃的投向陈漠,陈漠知道他们心里有疑虑,害怕这是谁给他们下套。就也赶紧给他们打气道
“是的,我和圣上早就商议过,金的胃口越来越大,而夏现在只是有心无力,但如果一旦复苏,他们的胃口也不见得比金人要小。
而且我们如果想真正的抗衡金,骑兵必不可少,可骑兵得至少有兵,有马。并倒好募,可牧马场却不多。
如果打下了夏,夏地处西北,他大部分国土既是最好的牧场,又是一条极好的商道。打通了这条向西的商道,我们既可以牧马,也可以买马。骑兵数量短期内就可以大大的增加。
但是论军事防御,我和徽宗对此却并不了解。还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啊。”
宗泽和韩世忠这才确信朝中现在确实风气已变,徽宗也确实有心求战。顿时激动的浑身抖个不停,两人虽然年龄相差很大。但同样是军中少有热血难凉的主战派,
韩世忠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宗泽已经立即从椅子上挪下,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的跟徽宗磕了一阵响头。停下时,额头已经磕的通红,他人也早已经泪流满面,他泣不成声的说道
“圣上英明!圣上英明啊!
我大宋之国威,我汉人之尊严已经俨然被纳贡给毁的荡然无存。他们仗着我们示弱,反倒更肆无忌惮的烧杀掳掠,袭我国土,杀我宋民。抢我大宋财物,让我大宋颜面何存。
我华夏千年来何惧过这些野蛮人。何惧过这野蛮人啊,微臣这些年,心里一直压抑的狠,那些混账王八蛋当朝只想着金人打不到他们家,抢不了他们的财物,杀不了他们的家人。一直撺掇着圣上硬是议和。
臣每每听闻这样的消息,哪次都是怒火中烧,哪次都是泪流满面。想我大宋何时可以扬我国威。没想到我活着还真的等到了这天了。
圣上英明,圣上英明。
我们早就该杀光那些金人,让他们也尝尝子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滋味。让他们也跪在您的脚下,对我大宋纳贡称臣。”
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浪,情真意切。说道动情处,他怒目圆睁,双手举的颇高,额和颈间也激动的青筋暴起。眼虽流泪不止,但精光爆射,双眼怒火装满。
陈漠听的都不禁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即回去拿刀,现在就跟他去砍金人去。徽宗也震惊了,完全没有想到宗泽居然如此的热血沸腾。
韩世忠听宗泽说道一半,也激动的垂泪不已。在没有战士能感受到这些年这么深刻的屈辱。
敌人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过,在敌人眼里,他们不过是被待宰割的牲口而已,不仅仅是宋民,不仅仅是宋军,而是整个大宋,整个大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