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就难在,若这次两家真结了仇,王家根本不用靠圣上,他们会依靠家族的力量,不露痕迹的碾碎苏家。
虽然不堪入目,顾允之还是认真核查了死因,他们也确认了酒中的药,确实是给马用的兽药。
王家没有撒谎。
“我去查马场,你们先回去,再看看裴大那里有没有消息。”元枫实在想不出,他们父子不下令,苏家的人怎会有出手?
可王家说的几个条件,换做是他们,也难免不这么想。
“一切都太巧了。”
听李奏讲完,洛泱也皱起了眉:“难道有人想害苏家?我看,不但要查王熠的仇人,连苏家的仇人也要查。”
“你二兄已经去做这件事了。你有什么想法?”李奏问到。
每当洛泱说话这样斩钉截铁,她心里多半有了主意。
“会不会是徐柔兰自己下的药?”
“你觉得她是愿意用自己性命,去给徐家报仇的人吗?放心,我们也想到了,虽然答案是否定,裴煊已经找人去查了。”
“找人查?”
“王家不报官,只有私下里抓徐柔兰身边的人,连哄带吓,找出可疑之处。她下药,也总要有人给她,这又不是随便能找到的普通药。那个王富贵,他应该是个软脚虾,十有八九能问出点什么。”
李奏眉心紧皱,有些话他并不想对洛泱说。
他的这个女人,有些事情聪明得没了边,但在人情练达、官场权术上,她又是个小白痴。
这让他有了一点点安全感,十全十美的人,那才可怕。
王家若是因此事与苏家结了仇,那就是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自己迟早要将手伸向长安,现在河朔三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多少与自己达成了默契。
凤凰城、神阙洞,甚至还有将来的金矿、茶榷商,都需要有朝廷的大手庇护,才能更顺利的运作。
“虽然,现在还不是我站起来的时候,但元枫、裴煊他俩要先回长安了。”李奏握着洛泱的手轻声道。
我的人要进核心官员圈,就怨不得我将你王家的人拔出来,一举两得。
洛泱愣愣的望着他,这意思是,他们的进程要加快了。
是因为王家这件事吗?
“明年春天,朝廷要铺开一件事,与你之前和你几位兄长说的一致。”
“是茶榷?”
“对,原来只是江南几个镇试做,现在要在各镇全面推开。你之前不是要买茶山,还是买山种茶?不管你想做什么,我这里有银钱。”
“有钱是这么花的?轻重缓急知道不?你现在第一要务就是先把东都柜坊开起来,凤凰城就要出货了,没有自己的柜坊,很难瞒下我们私自开矿的钱,裴二胖的东柜坊只能做辅助,等我们的银行开起来,你还怕没钱买山?”
洛泱就差没揪起他耳朵了。
“银行是什么?经营银子的商行?”
“拆字你学得挺快,非礼勿打听,你老师没教过你?”
“先生没教这一条......”
吧啦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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