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地狱的南京城内,日军丧失了最后一丝人性,为数不多的中国军人还在顽强抵抗,大多数的中国军人丢弃了武器,脱去了军装,如同受惊的鸵鸟一般混入难民营内,殊不知,当他们丢弃武器的同时,也丢弃了身为军人的职责和荣誉。
夫子庙外街,狭窄、阴暗、潮湿的小房间内,伴随着隆隆的炮声和忽明忽暗的小灯,身着中国宪兵军服的日军武装特务侦查队正在报。
脸颊上有一道疤痕的田中道鸣坐在一具次裸身体的女人尸体上闭目养神,似乎在回味刚刚那个女人最后的挣扎。
凭心而论,田中道鸣更喜欢中国女人,因为中国女人有贞洁观念,面对侵犯大多是以死相拼,而日本女性的贞洁观念从明治维新开始就被彻底的抹去了,大批的女孩子远赴东南亚、欧洲去出卖肉体,将外汇邮寄回国内,为海军加造购买战舰,对抗清国的北洋水师。
一场以国运相赌的战争中,大日本帝国从清国的废墟中崛起,今天,自己竟然能够武装进入中国的都?这是何等的荣耀。
“少佐!武藤章大佐阁下的电报!”通讯兵不适时宜的打断了田中道鸣的臆想,田中道鸣颇为不悦道:“武藤章大佐阁下有什么新的命令吗?”
通讯兵恭敬的将一份电报递给田中道鸣,啪的一个立正:“嗨!有新的命令。”
田中道鸣顺手给了通讯兵一个大耳光:“蠢货,我们身着中国军服,我们现在扮演的是中国军人,明白吗?不能说任何一句日语。”
通讯兵急忙鞠躬致歉:“是的!请您原谅。”
田中道鸣满意的点了点头:“呦西!”
看过电报后,田中道鸣一挥手:“出,为大日本帝国奋战的时刻到了,诸君请为了无尚荣光的武勋奋战吧!”
装扮成中国宪兵的日军武装特务侦查队很快消失在残垣断壁之间。
目送宋远航车队离去的方易天深深的呼了几口气,望着身旁的几名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现场的气氛显得十分凝重。
似乎犹豫了片刻,方易天缓缓道:“大家都有心理准备了,如果我们遭遇不测,就说明安逸他们的车队是安全的。”
一位两鬓苍白的老司机搓了搓手道:“方教授,大家都听你的,这些国宝都是属于国家,就算拼了老命,也不会让小鬼子拿走一件的。”
方易天上车后,从长袍下掏出一支勃朗宁马牌撸子,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揣入怀中,带领二辆汽车朝相反的方向驶离大学校园。
田中道鸣在一栋二楼的废墟上位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根据情报,装载大批中国国宝级文物的卡车覆盖有德国国旗,十分好认,只要完成了这次任务,自己将会被晋升为中佐,自己将成为陆士毕业后,同期生中第一个晋升中佐的人,晋升了中佐,大佐似乎就指日可待了,那么少将还会很遥远吗?
作为一个出生在北海道贫苦渔民家庭的孩子,田中道鸣知道自己要格外珍惜每一次机会,因为对于贫苦人家的孩子来说,每一个机会都是非常难得的。
空无一人的街头响起了汽车的动机的轰鸣声,田中道鸣举手示意部队准备。
街头竟然出现了中国宪兵?方易天顿时警觉起来,现在逃难的人都往下关方向跑,城里怎么还可能有成建制的中国宪兵设卡盘查?
方易天示意司机减速,突然加速,田中道鸣见状立即指挥机枪进行拦住射击。
密集的弹雨瞬间横扫车队,驾驶室内爆出团团的血雾肆意喷溅,遭遇日军突击队的袭击,随行的几名工作人员还未来得及下车就全部牺牲,满身血迹的方易天爬出驾驶室背靠着汽车轮胎,用哆嗦的手拾起手枪还击,枪却打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