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不好使还是真他娘的笨?干这事用不着那么多人!”黄简人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挑精干的百十人准狗,咱陵城边上有工产党游击队活动,所有人都换上游击队的服装冒充游击队袭击二龙山!即便偷袭不成也没人知道是咱们干的,懂?”
耿精忠的脑袋瓜转了好几个个,听完黄简人的妙计之后才伸出大拇指:“毒计,绝对是毒计,嫁祸于人!”
“放屁,这是妙计!”
“对对!是妙计!”耿精忠又变得踌躇满志起来:“姐夫,啥时候动手?”
黄简人一屁股坐在沙里翘着二郎腿盯着耿精忠:“这事说快也快,只要二龙山马匪上当了咱们就开始行动,其他的你都不用管,抽调百十名精干士兵准备着,我随时通知你行动时间,怎么样?”
“姐夫,那钱谁出?我一个吃军饷的可没有太多的大洋给那帮白眼狼!”耿精忠低声道。
耿精忠最怕的并不是团座知道他擅自调兵的事,而是准备精干队伍的赏钱问题,若行动成功了这钱就不白花,若是失败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买卖可就亏大了!
“你心眼咋那么小?在老子面前哭穷!”黄简人劈头盖脸地骂道:“钱你先垫着,待成功后从货里面扣!”
耿精忠一听这话就知道姐夫又拿他开涮呢,但不好再说话,只好苦笑应承。
暂编团团部内,冯大炮正从办公桌下面拿出一只精致的匣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大洋!
奶奶的,要是变成小金鱼老子岂不财了?!冯大炮这个团长也是买来的,但驻扎陵城要塞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远离正面战场但也有防务在身。尤其是最近的威胁二龙山,那帮草寇们天不怕地不怕,据说陵城警察局三番五次地围剿都没有成功。
冯大炮才不管这些烂事,暂编团驻扎陵城的任务是确保交通要道畅通无阻——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现二龙山土匪威胁到军事通道——几个蟊贼而已,还不值得冯大炮动用军事武力去围剿!
“咚咚!”
冯大炮正看着大洋呆之际,外面传来敲门声,慌忙把钱匣子扣好藏起来:“进!”
贴身副官推门进来:“团座!”
“什么事?”冯大炮煞有介事地靠在太师椅里,用牙签剔着牙问道。
副官进门后便把门关严,走近冯大炮低语道:“团座,陵城警察局局长造访一营副营长耿精忠来了,呆了好一会才走!”
冯大炮不禁皱眉,思索片刻:“他造访耿精忠?这算啥事!”
“团座,您有所不知,黄简人乃是陵城一霸,耿精忠是他小舅子,草包一个,他们两个在一块准没好事!”
“他是陵城一霸,老子还是陵城的爷呢!”冯大炮不满地看一眼副官,满脸横肉颤动不已:“再者说,耿精忠那小子平时表现还算可以啊!”
“事可不那样说的啊!黄简仁是老狐狸,耿精忠是愣狗子,老狐狸带愣狗子去偷鸡,一准老狐狸吃了鸡,愣狗子惹满身骚挨打跑回狗窝,搞不好一窝狗都跟着倒霉!”副官添油加醋地分析道:“我很怀疑他们在密谋什么,但苦于没有证据。”
冯大炮虽然看似心粗,但涉及到自己利益是事绝不含糊。黄简人在营部会见耿营长虽然没有什么不妥,但却不来紧挨着的暂编团团部看我这个团长,简直是目中无人!
关键是冯大炮的好奇心极强,他想知道两个家伙搅在一起究竟想干什么。
“你这话在理!”冯大炮如梦初醒道:“立即派人给我盯紧点,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汇报本座!”
“是!”副官如获至宝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出门。
冯大炮还在思索着副官的话:奶奶的,他敢骂暂编团是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