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一夜鸡飞狗跳,黄简人被胁迫护送宋远航出城却给扔在半道,待重新回到陵城时已然天亮,这家伙失魂落魄地走小道回到警察局,怒火中烧却不敢作,一切都是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如果让他重新选择的话,第一时间就毙了那帮嚣张的土匪!
“局座,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二狗子敲门进来惊讶不已道:“夺宝的土匪全被打散,我们抢回轿子了!”
黄简人愧容满面却强装镇定,打了个喷嚏气道:“宝贝抢回来了?”
“空的啊!里面压根就没有宝贝……”
“放屁,难道白牡丹兴师动众地抬个空轿子参加赛宝大会?你他娘的猪头啊?”黄简人气得上去就是两个嘴巴:“一个人也没抓到?”
二狗子羞愧交加不敢说话。
“连个死的都没抓到?”
“局座,大街上全是人,我们哪敢开枪对射?万一伤及无辜后悔不及啊!那些土匪身手矫健,枪法精准……”二狗子苦着脸不敢往下说,与其是抢回的轿子莫不如说土匪扔下的,待他带人找到的时候连人影都没看到。
朗朗乾坤的打劫能是普通的小毛贼吗?若不是你黄大人跟姓宋的穿一条裤子——二狗子就是这么认为的,否则局座能亲自护送土匪出城?
黄简人摆摆手:“先放一放这事儿吧,城里现在太乱,老子不想身背骂名!”
“那戒言令?”
黄简人叹息一声,自己低估了二龙山土匪的智商,看来他们的背后有高人相助啊,如果一味被敌人牵着鼻子走,吃亏的还是自己。先缓一缓,然后联合城外暂编团围剿二龙山才是正道!
“戒言令撤销,放出风去就说逍遥楼命案凶犯已经正法了——对了,派底靠的人看住锦绣楼那两个混蛋,一有风吹草动务必禀报!”
二狗子点头称是。
“还有那几个刁民,拿钱赎人!”
黄简人现在才感觉到二龙山土匪成了烫手的山芋,无论怎么算计都他娘的算计不过他们,尤其是姓宋的小兔崽子——几次计划都毁在他的手里——这次更惨!
二龙山藏宝是不争的事实,但怎么才能剿灭二龙山夺取国宝呢?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尤其是姓宋的小兔崽子是国府护宝专员!要想夺宝势必要制定天衣无缝的计划,而再也不能稀里糊涂地被算计了。
锦绣楼二楼雅间客房内的气氛紧张,野田和一名突击队便衣站在门口,桌子上放着一只黑色的旅行箱,盖子打开着,石井清川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只硕大的圆盘,仔细看一眼便放下。
“哈哈!高桥君,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行动如此轻易地成功,不费吹灰之力!”
高桥次郎拿起盘子仔细甄别,老脸不禁色变:“这玩意是正宗的辽白——只值十块大洋!”
“不是明洪武龙纹大盘?”石井清川抓起盘子看了半天也不明所以,又把“鎏金塔”拿出来:“您看看这个!”
高桥次郎扫一眼鎏金塔,愤怒地拍着桌子:“八嘎,都是赝品!”
这件儿“七宝鎏金塔”便是吴印子破草堂里面的装饰物,盘子是正宗的辽白不假,但跟珍品相差太远。高桥次郎一眼便看出了破绽,不禁暴怒,抓起盘子摔得粉碎。
石井清川也是气得七窍生烟:“这么说……我们上当啦?”
野田脸色难看,小心地上前躬身道:“两位阁下,我是按照信号才命令行动的,不知道是假的。”
“茶杯是你扔下去的?”高桥次郎阴狠地瞪着石井清川:“我们应该等到真正的宝贝亮相赛宝大会再动手,你为什么要下令提前行动?”
“我没有动命令,一定是有人从中作鬼!”石井清川回忆一番才如梦初醒:“高桥君,是姓宋的家伙干的,那会儿只有他在窗子那,楼下一响起枪声他便下楼了!”
“技高一筹啊!”高桥次郎落寞地走到窗前,他也记起了这个细节,但没有想到会生这种事,更没想到宋远航略施小计便让埋伏在人群中的性动作轻易地暴露,虽然夺宝成功却暴露了,好在没有把柄落入敌手。
“这是一个连环计策,白牡丹的所谓宝贝也是假的!”
“你才知道?晚了!”高桥次郎愤怒地吼道:“支哪人的诡计层出不穷防不胜防,你低估了他们!”
石井清川羞愧交加,小小的陵城藏龙卧虎啊,本以为精心部署的夺宝计划竟然没起到任何效果,还损兵折将——到头来弄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唯一能确定的是那批货在二龙山。
“高桥君,我们怎么办?”
高桥次郎摇摇头:“错失良机啊,只能等到下次机会。”
“我想应该提早围剿二龙山,派参谋部精锐突击队围剿二龙山——只要抓住匪宋载仁和他儿子,一切都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