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茗风说她嘴贫,点点她的脑袋笑的一脸欠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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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湖半山的别墅里,杨晓曼懒懒的起了身,已经是傍晚,天渐渐暗了下来,极少见到落霞,今日仍旧是灰蒙蒙的天。
曾经她是光华满身的翡翠湖接-班人,与高官富贾之家的子弟们南北晃荡,无一人可比她的自由潇洒,她父亲唯一的宝贝女儿,捧在手心的明珠。
而今她靠在落地窗旁遥望着着某个方向,是那样的心事重重。
管家敲了好几下门,见她没应径自走了上来,“小姐,来贵客了,老爷叫您下楼!”
她收回思绪,微卷的长散在肩头,美目顾盼之间愁容渐敛。
“天冷了,把我的冬樱搬到卧室来吧!”
俞俊以喜欢冬樱,她养了两盆,养着养着也就习惯了,养着养着,也就忘记了自己的喜好。
这冬樱一养就养了许多年,此花畏寒,本不适宜在京里养,奈何搬家的时候她格外嘱咐了父亲要搬过来,所以就从易州挪来了。
她穿着宽松的秋裙,长及脚踝,拖着薄薄的拖鞋进了前厅,杨老一抬头见她这幅样子拧了拧眉,最终还是笑了,“晓曼,茗风来看你了!”
夏茗风也抬头对她笑,一如记忆里的模样。
“是你叫茗风来的吧爸!”她抿唇在沙里坐下来,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
杨老一时无言,夏茗风倒不生她的气,脸上始终带着温暖的笑意,有礼到让人无法拒绝,他起身道,“杨老,远东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我就不在这儿多叨扰了,告辞!”
杨晓曼放下茶杯对着他已经走出两步的背影道,“这刚来就要走啊,天暗了,你慢着点儿!”
杨老一时有些生气,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眼看着他从别墅里退去。
夏茗风走后他这才板着脸道,“这许久也没少安排你相亲,你这个不喜欢那个不喜欢,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夏茗风是易州新贵,又有他舅舅家的大势力,他本家也是富贵之家,哪儿点配不上你!”
杨晓曼皱眉,若说身份,他倒是丝毫不逊于她,只是这情爱之事,岂是般配就可以的。
“我晚上有事,不用等我吃饭了!”她也不答老头子的话,起身就要往自己房间走。
杨老叫住了她,把她拉回沙里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你妈死得早,我对你的关心也不够,你都这个岁数了,还不想着找个人把自己的终身托付出去,百年之后我到地下也没脸去见你妈妈呀,你这傻孩子,俞俊以就那么好吗?叫你惦念了这么多年!”
杨晓曼垂下眸去没答话,杨老接着道,“他爸这次调任,他都没到北京来,也没留在易州,他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他喜欢的是夏一诺,无论夏一诺结婚了,为人母了,他都喜欢她。他是带着绝望走的,你给不了他希望,你也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晓曼呀,你就是再等他也是没有用的。”
“我只是还没有习惯去爱上另外一个人,爸爸你就别操心了,等我妈忌日的时候我会自己告诉她,是我不想嫁人,跟您半毛钱关系没有!”说着她松开手起了身。看无广告请到 l/1/1768/nd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