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嘟嘴,想想我跑来这里的原因。其实简短一点说,就是来抓奸的。如果说以前我们在床上那叫腻歪,那昨晚在清醒的情况下,做到那程度,感觉……呃……反正就是和以前不一样。
我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之后,他也没有再继续问,说道:“走吧,回去。”
走在那陈旧的街道上,我低声问道:“那楼里全是女人?”
“嗯,阴气很重,住着二十一个女人。炼小鬼是被吸引过去的。昨晚那房子里出来的一个男人,应该被她吃掉魂了。现在那男人死在哪里还不知道呢。”
“怎么会全是女人呢?那大妈说那房子里原来有男人的,都死了。不会都是被小鬼吃了的吧。”
“不是,那房子你没进去看,所以不知道。那房间里,用隔板隔开了。这种老房子,房间的窗子本来就小,这么一隔开,没间得到的窗户,就只有一个缝隙了。真正打开之后,能通风换气的面积很小。这样的隔板间,叫做姑婆屋。通俗点就是寡妇楼。这种房子住在里面的男丁都会出事的。”
我心中暗暗吐槽着,这种房子的风水也太差了吧。那租房子的房东,为了多拿到房租,这么把房子隔开来租,不知道害死多少男人了。又不是每个人都懂风水的,那些住在里面的女人他们也不会想到,害死他们丈夫或者父亲的,就是这样的姑婆屋。
在路边一家门前,一个拿着蒲扇的老人家,对着我们笑笑,摇着扇子不说话。我疑惑着看了看他,这条街上可没有人会对我们这么友好的微笑的。特别是那大妈刚才那种话,听得人真不舒服。
因为那老人家这样的笑,我禁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也礼貌地回了他一个微笑。
岑祖航却拥住的我肩膀,加快了脚步,低声说道:“理他干嘛?”
“老人家打招呼啊。”
“你看看他影子!”
我疑惑地回头一看,那老人家在路灯的左边,影子应该是斜长的,但是老人的身旁竟然没有影子。他?!我赶紧收回了目光,低下头。低下头的时候,也看到了地上只有着我一个人的影子。身旁的祖航也是没有影子的。
祖航说道:“这条街上,好几个这样的游魂野鬼呢。那炼小鬼会选这里也是有道理的。”
我点点头,张张嘴,想着今天我的推论,那个滴血的女鬼也许就是岑梅。但是我还是没有说出口来。我不想让他找到岑梅,不希望他见到岑梅。我知道我自私,但是现实有几个女人愿意和别的女鬼分享自己的男人的。呃,男鬼的。反正我不愿意。
等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是十一点了。本来已经降温了的高烧,给我出去这么一趟,又烧了起来。四十度二,祖航还是把我送去了医院。
这次高烧还是没有瞒住我爸。通知我爸的不是祖航,而是我的老师。因为连续请假两天都是烧,还住院了,他有义务通知我家属。
来医院的不是我爸,而是阿姨,那阿姨一来就说道:“可人,你跟阿姨说实话,你是不是做流产了!”
我躺在病床上,额上的黑线啊。这个阿姨什么逻辑啊。难道高烧就一定是流产吗?这个时候祖航正好去结当天的医疗费,不在这里,我就说道:“不是!就是受凉烧了!”
我的回答很肯定了,可是那阿姨在看到曲天进门的时候,还是大声嚷道:“你!马上通知你爸妈过来!我们家可人为你流产的事情,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必须给个说法!”
曲天手里还拿着医疗费的单子,在门口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我。我朝着他挥挥手道:“你去给我收拾换洗衣服吧。”我住的是我们这城区的一家二甲医院,没有病号服,要准备自己的衣服。这正好是给了曲天一个离开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