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耀看了看赵四眼中焦急的神色,站了起来,道:“赵四,走,我们救你姐姐去!”
……
滇县县城依然十分的热闹,县府中的血战平民并不清楚,就算是城中军队急匆匆的走过,也只是临时往街道的两边让一让,在百姓的眼中,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因为府君亲临滇县了!
自从十年前,当时的汝南郡太守来过一次滇县外,这些年来,到过滇县最大的官员便是督邮!
很多当地的一些家道中落的士绅,他们并不知滇县刚刚生了什么,反而在思索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在府君的面前露个脸,或许就能搏个一官半职,从此改变家中的现状。
也有一些含冤受屈的人听到了关于赵家父子喊冤的传闻,心中激动起来,暗中落泪,盘算着想要去和某个生疏了很久的族人,请他出面去搭上府君的线,将自己的冤情呈现在府君的眼前。
更多的普通人除了一时的新鲜后,便开始互相聊着猜测着和新任太守有关事,至于结果是什么,他们并不关心,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换了个收税的官员而已,甚至还会担心是不是新任太守上任后会不会多收一次人头税。
总之,滇县县城之中,绝大多数人平时该干着什么,此时依然干着什么!包括伎馆。
冯耀领着化妆成家丁的亲兵,出现在了滇县最出名的“清倌人”伎馆大门外,此时刚刚申时,伎馆的生意还不是最红火的时刻,但是这里依然多城中其它的地方要热闹得多,而且大部人来到这里的人都是身穿绸缎的上层士人。
“就是这里?”冯耀小声的问赵四,眼前的这个伎馆是应是有官府许可的正规场所,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出劫掠良家妇女的事的地方,再说了,从其招牌上也看,清倌人,就是卖艺不卖身的意思,一般来这里的都是一些风流学子,来此听听小曲,呤几小诗,喝点小酒,附庸一下风雅而已。
“小的亲眼看到过我姐姐曾在里面,那次小的还被里面的****给打得躺床上好几天才起身!这事绝对错不了?”赵四说着便挽起了袖子,露出胳膊,指着一块尚示完全消散的淤县青,“瞧,这个伤就是他们打的,还没好!”
冯耀眼色一寒,心道:“如果真的查出了实情,伎馆的老鸨必会大打出手!”
这次冯耀只带了十个亲随和一百杂役兵,而那一百杂役兵并没有直接跟在身后,而是由另五个亲随带着埋伏在附近。
“王霸!所有人都布置好了?”冯耀再次确认了一下,经过县丞范瑞的事,冯耀现在谨慎了很多。
“主公!一百人已经分别伏附近五个路口了,只要听到声响,不出一个字的时间便能赶到!”王霸肯定的回答道。
冯耀点了点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扮作家丁的王霸,张石,何铜,何铁,陈任五人,还有“管家”赵宇和“书僮”赵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问道:“我这样子可像风流才子?”
王霸等人点点头,冯耀却是摇摇头,让王霸这几个平时只知道杀人的杀神来看上,哪能看出什么像不像来,不过,只要能混进伎馆就行了。